转脸望向严飞,柳莲不急不慢道:“这世上有两种人,聪明人和蠢人,在你看来,这两种人中哪一种能活的更长一些呢?”
严飞平静道:“在我看来,都活不长。”
闻声,柳莲轻轻哦了一声,道:“为什么这么说。”
严飞抬头望了一眼地面。
那里有碎肉,有残躯,有魔道武者,也有名门正派的长老。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已经死了!
收回目光,严飞淡淡道:“聪明人自以为对一切了若指掌,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所掌握的恰恰是最致命的,所以聪明人已经死了!而蠢人恰恰相反,正是他们一无所知,所以才会沦为他人枪使,死的不明不白!”
柳莲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你是想做了若指掌的聪明人?还是一无所知的蠢人呢?”
严飞道:“有区别吗?”
柳莲笑道:“区别自然是有的,我这个人一向不怎么聪明,只喜欢和蠢人做朋友。”
严飞冷哼一声道:“可是你却不是蠢人,我也不是!”
“一直以来,我都在好奇到底是什么目的可以驱使一个人孤身来到一个地方!”
“你说他是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我看不像,毕竟以他的能力足够占据一方自立国土!”
“你说他在乎的是声名?这个我倒是相信,可是声名值几个钱?为了所谓的声名,犯得着冒着被人群起攻之的危险,守护那个地方的平安?”
“你说他别无所求,是一个好人吧,可他偏偏就在我面前杀了两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
“你说他动机不纯,是一个坏人吧,可他偏偏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甚至被人当神仙似的高高供着。”
说到这里,严飞正色望向柳莲,笑道:“国师,你说这样的人,奇怪不奇怪?”
对此,柳莲也笑了笑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说他奇怪,兴许他真的是个别无所图的人呢!”
严飞颔首道:“对,或许他是这样的人,但你不是!”
剑在手中,那是一柄丑陋的剑,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从少年的手心延伸向地面。
据说在灵域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剑主杀伐,若不嗜血,归鞘难安!
寻常的剑尚且有这么一个规矩,那不寻常的剑呢?
这柄丑陋的,包含着无尽恨意的至凶之剑,若是未曾嗜血便归入鞘中,又会发生怎样的事呢?
望着这柄剑,柳莲的目光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顿了顿,就听他叹息一声,道:“你果然还是用这柄剑了,看来光凭一柄月婵剑,还是难以满足你呐!”
严飞道:“一柄剑当然不足以满足我,能满足我的,从来都是旗鼓相当的对手,柳莲,你我之间迟早一战,择日不如撞日,今夜,正合适!”
一个能轻易杀死黑雨宗两名丹府境武者的存在,已经拥有成为严飞对手的资格了!
更何况!
这个人的实力只会比丹府境更强,足够严飞放手一战!
“呵呵...看样子,你是打算放弃做我的朋友,转而做我的敌人了?”
“战吧,柳莲!”
是的!
战吧!
严飞的心意已决!
你说有什么惊天秘密藏匿在大秦国,严飞不在乎!
因为,若无足以镇压莫离大陆的实力傍身,就算这天大的秘密足够把灵域桶一个窟窿,严飞也没有必要知道!
就算知道了,那他的下场也不过和余广元这四人一模一样,成为死人!
“那我的实力...究竟是什么层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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