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瑞带着头牌，回到包不平的包房，让他开心去了。
张瑞自然不会和包不平说收了戴维钱款的事，只是渲染了自己如何从米国人手里夺过头牌的壮举，包不平对张瑞的“爱国”行为大加赞赏。
头牌在一旁听了也不敢笑，心里说道“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一个比一个虚伪，还不如老外真实。”
包不平很快就沉浸在头牌的温柔乡中。
等包不平过完瘾之后，张瑞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包说：“包局，路局长对市里的招商政策视而不见，一个外企也没招来不说，还弄来一个春明市的机械厂滥竽充数，真是目无领导啊！”
“提到这个我就来气，之前春明市的领导还给我打过电话，说我们招商竟然招到他们头上了，去挖他们的墙角，说我们不讲原则和人情，搞恶性竞争，说到底这都是路飞搞出来的。”
“包局长，我严重怀疑路飞和仁贵机械厂有利益输送关系，本来我想跟县纪委反应，但现在我看县纪委恐怕支持路飞的可能性大，所以我请求市局的纪检部门介入。”
“这个我们不好介入吧，毕竟这只是项目上的事。”包不平说。
“你们可以拿检验各县区招商质量作为突破口啊，把滥竽充数的单位清理出去，尤其是那些为当地经济发展做的贡献不大的，没有多少利税的企业。”张瑞说。
包不平心说，“张瑞这小子鬼主意是真不少啊，竟然想到了这么一手。”
“我考虑考虑吧。”包不平说。
张瑞看包不平有些犹豫，一下狠心，准备用招让包不平心动。
“包局，马上就要过节了，这是我的一点意思。”
张瑞把从戴维那里刚搞到手的一万元，交到了包不平手里。
包不平看到张瑞出手就是一万块，心里有些惊讶，因为彼时的工资水平不高，一万块绝不是小数目。
但包不平却没有丝毫犹豫，把钱接了过来，因为他认为这就是过年过节正常的礼尚往来，“瑞老弟有心了，你刚才提到的事，也是从提高南丰县招商引资质量的大局出发，我们招商工作，虽然每年都有指标，但绝不能为了完成指标就欺上瞒下，搞滥竽充数是要不得的，你刚才的建议很有必要，我想各区县恐怕多多少少都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是该抓一抓质量了。”
包不平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说道。
张瑞心说，“还是特么的钱好使，拿了一万块，口风立刻就变了。”
“包局长的政治站位太高了，回头我得好好加强学习，提高觉悟。”张瑞说。
“好了，工作上的事先不提了，接着玩耍吧。”
张瑞突然又想到一个环节，于是说道：“包局，你们能不能给我们下个正式文件？”
“什么文件？”
“关于狠抓招商质量方面的文件啊！”
张瑞之所以有这个提议，是想到了路飞之前让他学习县纪委的文件，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行，这个没问题。”
“最好再组成一个检查组，由您亲自带队下来检查工作。”张瑞说。
“瑞老弟啊，你是要借势打击路飞啊！”包不平笑着说道。
“这也是跟他路飞学的！”张瑞笑道。
“可以，先不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没尽兴呢。”包不平说完又找头牌战斗去了。
张瑞心里暗道“路飞啊路飞，让你这么整我，这回我让你也体验一把被人检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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