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跑了?”
没一会儿,陈灼华出现了,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面,调侃道。
“认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云清墨的内心已经崩溃了,眼神迷茫,失去了斗志。
“就你这样,还是陈灼华的徒弟,真废物。”陈灼华贬低了一句。
“我不是陈尊者的徒弟。”
云清墨回应道。
“哦?你上次不是默认了吗?而且,很多人都这么说。”
陈灼华故作疑惑。
“不是默认,是懒得与你解释。”云清墨席地而坐,穿着的锦服沾染了不少灰尘,皱巴巴的,脸上写满了颓废。
“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看看这小子诚不诚实,陈灼华追问道。
“为何告诉你?”
莫名其妙被这个人缠上了,云清墨心里憋屈。
“你要是说了,兴许我会放过你。”
陈灼华轻语道。
“兴许?那就是不可能了。”云清墨不蠢,抓住了关键字眼,冷笑一声。
“如果不是什么秘密,说了又何妨。再者,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能送你一场造化。”
陈灼华始终保持着笑眯眯的样子,和蔼可亲。
“你,送我一场造化?你当我是傻子吗?会信你?”
一个来历未知的陌生人,暴揍了自己很多顿,一路追赶却又不动杀心,真是搞不懂。
云清墨心里嘀咕着,难道这人是一个脾性古怪的疯子?
很可能是一个实力高强的疯子,也许真能从其身上得到机缘。
如此想着,云清墨陷入了深思。
过了半晌,打算聊聊自己的过去。
正如“陈六”所言,这事反正不是秘密,说了便说了。
另外,说清楚了自己不是青宗陈尊者的徒弟,极有可能让眼前的疯子离开。
“百年前,我家祖坟炸了,冒出了各种古怪的异象,以前从未见过。然后,祖坟的地底下仿佛凭空多了一座古墓。经调查,乃是我云家始祖的衣冠冢。”
“进入墓中,我得到了一枚玉简,里面写着始祖留下的一些话。其中很多是自我吹捧,核心内容的意思是,后世子孙若有天才,有机会成为陈尊者的记名弟子。”
“这枚玉简被复刻了数十份,放在古墓的各个角落,有些被时间腐蚀,但大部分保存了下来。一次与人争吵,我说了一句有可能拜入陈尊者门下,便被有心人大肆宣扬。”
云清墨大致讲清楚了缘由,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这样啊!”陈灼华其实对这事了解的差不多了,通过云清墨的这番讲述以后,更为清晰。
“你乃云家之后,按理来说家族底蕴摆在那里,为何你没有施展出任何高深之法?”
陈灼华早就很奇怪这一点了,此刻才问出。
“很久以前家族就败落了,没剩什么好东西。”
说起这事,云清墨便觉得很无奈。
“衣冠冢呢?难道没有祖上留下来的宝贝?”
陈灼华再问。
听到这句问话,云清墨沉默了,表情明显有了一些变化,双手不由得紧握,眼底深处透着浓浓的无力感,以及一丝愤怒。
“云家没有强者坐镇,古墓出现的第一时间,便被各方强者占据,祖上所留之物全部落入他人之手。若不是玉简复刻了很多份,我估计连这枚玉简都留不住。”
很久,云清墨低着头,自嘲一笑,再次开口。
真是无能啊!
正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云清墨认为自己很废物,没资格拿着玉简去北荒的青宗。
可是,他的内心深处还抱着一丝丝的幻想,一次被人上门嘲讽,忍不住脱口而出,于是传到了很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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