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闻言笑着说道:“不办了,等有机会见面,我单独请你。”
尚小天闻言咳了一声:“成吧,你们这规矩太多。”
凌游沉吟了两秒,然后说道:“小天啊,有件事,想和你打听一下。”
尚小天一听,便严肃了起来,刚刚他还在想,每年他都是和凌游在大年三十那天互相去通电话问候一下拜个年,今年怎么这电话来的这么突然,于是便立马表示道:“你说嘛。”
凌游闻言便问道:“江宁纪委苗书记,是我尚伯伯的故交吧?”
尚小天闻言半晌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这才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随即,尚小天又回道:“早些年苗春宽确实和我爸在西川时搭过班子,他刚调到江宁时,也是我爸任上的最后一年,谈不上什么交情,就是同志吧。”
说着,尚小天又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凌游紧接着便一五一十的将薛亚言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下。
尚小天听后想了想,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
凌游赶忙用话堵住了尚小天的嘴:“就是想见他一面。”
尚小天叹了口气,但还是说道:“成,你听我电话,我和我爸先打个招呼,试探一下他的意思。”
“好,麻烦你了小天。”凌游谢道。
尚小天淡淡一笑:“和我你还客气什么。”
二人挂断电话后,凌游便去叫上李想一起去酒店的餐厅吃了个早饭,上午十点多,尚小天的电话便打了回来。
他给了凌游一个号码,是现任江宁纪委副书记的于广华的,之所以当时尚小天就说,那个苗春宽虽然和尚远志两次搭班子,还只是普通的同志,就是在暗示,这个苗春宽,是个油盐不进的人,所以尚小天去请示了尚远志的意见后,尚远志自然不会去和苗春宽联系,他知道,联系也没有用,也许结果可能还会更糟糕。
明白尚远志的用意之后,凌游向尚小天道了声谢,并决定待他去京城,是务必要去看望一下尚远志的。
挂断电话后,凌游就带着李想出了酒店,在路上,给这个于广华去了电话。
于广华已经得到了尚远志的招呼,所以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告诉凌游去纪委找他。
到了地方后,于广华也没有和凌游过多的寒暄,带着凌游便去了一个羁留室前。
就听于广华说道:“只能是见一见,多余的话不要说,里面有人陪同看守,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你也是干部,我相信规矩你都懂,不用我过多强调吧。”
凌游闻言道了声谢,并说:“明白,辛苦于书记了。”
于广华一摆手,随即打开门之后,便留在了门口。
凌游见状深吸了口气,迈步进了这间羁留室。
此时的他,十分紧张,他不怕薛亚言受冤枉,因为作为兄弟来讲,就算薛亚言受了天大的冤枉,他就算拼着这身官服不穿,也要给薛亚言洗脱冤情。
他怕的,是薛亚言真的做出了违纪受贿的行为。
走过一个拐角,放眼看去,凌游就见到了此时穿着一件灰色卫衣,神情颓靡,满脸胡茬的薛亚言坐在一个椅子上,眼神空洞的看着远处的墙角。
凌游见状于心不忍的侧了侧头,缓了缓情绪,便开口说道:“老薛。”
听到这声熟悉的的老薛,薛亚言的眼神有了光,可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后,才缓缓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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