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榆做梦都想不到,孙如雁居然在补他那破了好几个洞的内裤!!!
穿越来大魏朝后,楚榆穿不惯古人的亵裤,于是就自己动手缝制四角短裤,这样穿着也能舒服些。
可他到底是男人,并不擅长针线活,哪怕缝了十来年的裤子了,针脚还是敷衍的很,甚至有一条内裤破了好几个洞也懒得换。
毕竟穿软了的棉布比新的棉布穿得更舒服。
谁料到裤子居然被孙如雁给找了出来!
还拿在手里翻看!
楚榆看着自己烂抹布一样的内裤出现在孙如雁手中,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臊得恨不能地上找个洞钻进去才好。
算上前世,他活了六十多年了,这还是头一回有除母亲和女朋友之外的女人,触碰到他的内裤呢!
倒不是他封建,主要是这么私密的东西,实在是让人羞涩难当。
“楚大夫,你回来啦?”
孙如雁倒是自然的很:“我看你裤子晒在外边,都烂得不像样了,就擅作主张替你缝补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说罢,又补充了一句:“不然承你这么大的情,什么都不做,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介意?
楚榆心中哀嚎。
内裤都已经在你手上了,我说介意还有用吗?!
还有,自己怎么就忘了把内裤收回家呢?
楚榆恨不能给自己一掌。
眼见孙如雁还要继续缝,楚榆老脸再也扛不住了,一个箭步上前,把内裤给抢了过来。
“那什么……”他捏着内裤藏到背后:“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了!”
内裤这种东西,成年之后,除了老婆,别人还是不要碰的好,不然也太奇怪了!
孙如雁却是不依:“就差几针就能缝好了,不过是补个衣服,有什么关系?楚大夫你别见外呀!”
一边说,一边要来抢。
楚榆自然是不可能给她的,两人你争我抢,一不小心楚榆就被内裤上挂着的针给刺中了手。
指腹上,瞬间出现了一个血珠。
“嘶!”
楚榆倒吸一口凉气。
“你流血了!别动!”孙如雁脸色一变,想也不想便抓过他的手塞进了自己嘴里。
楚榆整个人都僵住了,脑子里只剩下了那股酥酥麻麻的触感。
这种感觉……
有些微妙。
孙如雁起初是满心担忧,只想着替楚榆止血。
可不过片刻,她便意识到不对。
眼下这情况,实在是过于暧昧了些。
她悄悄抬眼,朝楚榆看去。
恰好楚榆亦是垂眸,四目相对间,一股莫名的情愫流淌开来。
孙如雁心念一动,舌头试探着舔舐楚榆的手指。
霎时间,一股电流袭来,让楚榆浑身一抖。
下一秒,他猛地反应过来:“不,我们不能这样!!!”
楚榆猛地抽回手,转身便跑。
没走几步又停下道:“吴芳出了十两银子,让村里人找你,你千万不能出门,回房间躲着,谁来都不许出门!”
说罢,便逃也似得离开了。
孙如雁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蓦得扬起了一抹笑。
她能感觉得到,对于她的主动撩拨,楚榆并非全然无动于衷。
或许是碍于身份,也或许是碍于楚瑶,才让楚榆一直坚守底线。
可是……
那又如何呢?
心已经动了,一次两次可以抵挡,经年累月呢?
即便是神,也有动凡心的时候,更何况,楚榆并不是神,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对孙如雁而言,跟楚榆的几次接触,早就让她芳心暗许了,如今吴芳一事,楚榆主动相帮,更是让她彻底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神祇。
孙如雁并非坏人,她也从未想过破坏楚榆和楚瑶的婚约,之所以几次撩拨,不过是想离自己心目中的神更近一些罢了。
若是能留下一次回忆,那么守着这份回忆,下半辈子即便是独自一人,只能远远看着楚榆,也不会太难过吧……
……
楚榆离开家里之后便犯起了愁。
他不是柳下惠,之前就险些就犯下大错,接下来还有两天,跟孙如雁住在一起,万一她再主动,那可怎么办?!
还是得尽早南迁才是!
除此之外,出发那天,怎么把孙如雁藏起来,也是个问题。
楚榆重重叹了口气。
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再说吴芳那边,出了十两赏银,引得大半个楚家庄的人都上山找人去了。
毕竟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若是当真能把人找回来,那便是赚了。
只可惜找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别说山里了,就连隔壁村子都有人去问过,连孙如雁的影子都没找着
到下午时,众人都陆续回来了。
“没找到?”
吴芳脸色阴沉无比。
楚大文也有些担忧:“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去哪里,别在在山里出了啥事吧?”
“保不齐是被大虫拖走了呢!”周氏这一开口,引来一片吸气声。
吴芳脸色更难看了。
楚豹却是笑嘻嘻道:“吴老板,这孙寡妇不见了,但是你弟弟总得娶亲,我有个表妹,不如我来牵线,让她嫁给你弟弟,这聘礼也不收你六十六两了,你看着给个二三十两就够了。”
这话一出,周氏坐不住了。
她一把将楚花儿拉了过来:“吴老板你看看我家花儿呗!这丫头虽然黑了点,但是能干呀!”
“我也不收聘礼,你就负责我家承业在书院的一应开销束脩就够了,日后承业高中举人,你这亲家也沾光不是?”
楚花儿原本躲在人后,冷不丁被拉出来,犹如货物一般展示,瞬间便红了眼。
可她性子怯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哪里说得出话来?
只站在那里默默流泪,看着好不可怜。
楚榆眉头皱了起来。
这周氏,对外人心善,对自个闺女,那真是堪比阎王爷再世啊!
吴芳扫过楚豹和周氏,冷笑起来:“什么货色,也敢说嫁我吴家?!”
她看上孙如雁,那是因为孙如雁不仅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性子又老实本分,还有一手出色的绣活,嫁过去就能把绣庄交到她手里。
如此一来,有个好拿捏的弟媳,自己也能轻松几分。
至于楚豹说的表妹和楚花儿,她是半点都没看在眼里。
有这等奇葩亲戚在,娶回去必定是没完没了的麻烦。
被吴芳这一挤兑,周氏不敢再开口了。
楚豹却是撇嘴道:“我表妹是比不上孙寡妇漂亮,可你弟弟又是什么好货色?”
“一个眼歪嘴斜的丑八怪,娶得到媳妇就不错了,还在这挑呢?”
这话一出,吴芳顿时动了怒。
她就一个弟弟,平日里疼得眼珠子似得,哪里能听得别人诋毁?
于是乎,她当即便让自己带来的人动手,要狠狠教训楚豹一番。
楚豹也不是吃素的,立马扭头喊人:“哥,他们要动手!”
比起话多的楚豹,楚龙却是有些沉默寡言,只默默的站了出来。
兄弟俩皆是人高马大,站在一起,看着倒是挺吓人。
吴芳冷笑起来:“既然是兄弟,那肯定是要有难同当的,给我一起打!”
双方顿时就打得不可开交。
楚大文急得直跺脚,不停的喊着让他们别打了,却没一个人听。
楚榆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这一打,倒正好转移吴芳的注意力。
只要再拖过两天,就可以出发前往江南府了,一旦离开,便不用再担心孙如雁被抓回去,自己也不用害怕受不住底线了。
果不其然,打了一场之后,楚龙楚豹兄弟受了伤,吴芳的人也没讨着好,眼见天要黑了,只得带着满心不甘,气急败坏的回家去了。
其他人也纷纷散了,唯有楚榆,坐在楚柱子家,硬蹭了一顿饭,迟迟不提回家的事。
直到楚柱子一家都准备睡觉了,见楚榆还不走,终于忍不住了。
“阿榆啊,你咋还不回家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