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娘装作伤心虚弱的样子,小声道:“是奴婢……不中用,惊扰了殿下……”
南廷玉顿了顿,语气竟又莫名生硬几分:“还能起来吗?”
“能。”
郁娘捂着胸口的衣服,慢慢站起身,只是刚站起来身子又如蒲柳软软一倒,南廷玉手比脑子快,在她摔倒前先扶住了她。
她径直栽进南廷玉的臂弯,后背玲珑弧度透过夏日的薄衫紧紧贴上南廷玉,微喃的呼吸如柳絮轻轻扫过南廷玉的脖颈。
“殿下,疼,疼。”
郁娘连叫了两声疼。
南廷玉搂住她不是,松开她也不对,绷着脸,身体也有些僵硬,瓮声瓮气开口:“哪里疼?”
“腰疼。”
“摔到腰了?”
郁娘轻轻摇头,视线垂下来,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这般扭扭捏捏,让南廷玉沉下眼色,他素来不喜欢这样的女子,觉得难登大雅之堂,一副小家子气。
“不是腰疼,怎么又摇头?”
“腰不是摔疼的。”
“那怎么会疼?”
问完这句话后,南廷玉便反应过来什么,搂着她腰肢的手臂本能用力,疼得郁娘又倒呼口气,伏在他怀中直蹙眉。
他想起来,那晚他确实过火了些。
掌心扣住她的腰,如饿狼如猛虎,贪婪品尝属于她的温热细腻,只想深深的占有、融为一体,怎么也不肯放下掌中这只昳丽勾魂的猎物。
如果记忆中纷乱的画面都是真的话,那她的腰现在应该……红的,紫的,青的,各色指印驳杂交错在一起,很是可怜。
“殿下,你搂得奴婢好紧,奴婢快喘不过来气了……”郁娘眼神求饶看向南廷玉。
“……”南廷玉。
喉咙忽然有点痒,他放缓手臂的力道,声音哑了几分,“还能坐下来吗?”
“能的。”
他扶她靠近榻上,她坐下来时,身上的衣服只虚虚遮掩住隐密的部位。两条细白的长腿露在外面,光线分明昏暗,不知缘何,她的腿却显得十分白嫩。
南廷玉撇开头,四周空气变得稀薄,隐隐有窒息感从胸腔升出,他欲大步离开这里,只是这时竟看到窗户边有人影鬼鬼祟祟靠近。
他还未来得及出声斥责,郁娘抢先将他三下五除二推到床上去。
“殿下你莫被人看见,污了你的清誉。”
“……”
南廷玉刚想张唇,郁娘又捂住他的嘴,盈盈香气在她柔软的指腹间缭绕,他藏在黑暗中的眼神深了几分,没再作声。
郁娘放下帐幔,遮住床上他的身影,她飞快整理衣服。
木门半遮半掩,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探出手,分开门溜进屋里。
他方一进来,夜风便携着那股熟悉的恶臭味涌入鼻间。
是那个脸上长满脓疮的马夫。
马夫借着星光,看见一道娇啻身影坐在床上,脸庞瞧得不是很清楚,轮廓倒是柔和皎美。
他嘿嘿笑出声,向郁娘扑过去:“小妇人还没睡吗?”
郁娘似是来不及挣扎,被他结结实实搂入怀中,那股腥臭味扑鼻而来,熏得她几欲呕吐。
她白着脸,向马夫惊慌道:“是你……怎么会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说呢?我来这里自然是要提前履行丈夫的权利。”
“你不要胡言乱语,那只是祈小姐和我说的玩笑话罢了,你快放开我!”
马夫只觉得鼻中香气怡人,体内慾望被勾得蠢蠢欲动,恨不得死在眼前小妇人的衣襟间,怎么可能放开她呢?
他咽着口水,粗喘道:“你这小妇人看样子还没有认清楚现实,祈小姐不是开玩笑,是真的将你许给我为妻,不然你以为今日我是怎么绕过守卫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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