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娥吓坏了,本就睡得迷瞪,不知道这个黑影是怎么进来的,再一听到对方说要杀了自己,顿时就不敢出声来。
……
“那一晚,他强暴了我,我不敢反抗,也反抗不了,他浑身酒气,我怕激怒他,真的会杀了我。”
孙月娥缓缓地说出了三年前,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左成武是如何对她实施侵害的。
“之后呢?为什么不报警?”
“他逼我,他说有我洗澡的视频,还给我看了,如果我敢报警,他大不了坐三年牢,出来后就要曝光我,让我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你就杀了他?”
孙月娥痛苦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力气没他大,也不敢杀他。”
“那他是谁杀的?”
“我杀的。”
侯范给绕晕了“你不是不敢杀他吗?”
“当时不敢,后来他说他会对我负责的,要风风光光地娶我,我就没敢报警。”
“后来的几天,他天天半夜都过来和我睡觉,完了还问我拿钱,之后我一打听这个人,才知道他就是个地痞无赖,不学无术,和他在一起是绝对没有什么未来。”
“我很难过,想到这几天被他各种侵犯,还拿走了我辛苦赚来的钱,我心中气愤,恨不得他死,于是我就在他睡觉的时候,用绳子把他勒死了。”
说到将他杀死,孙月娥至今仍心有余悸。
“然后呢?”
“我当时害怕极了,大脑一片空白,这时候我突然想到有一次我走到一个弄堂的时候,那里有个井盖是开着的,于是我就想把他藏进去。”
“但是他太重了,我弄不动,于是我就买了一把刀,还有一把手锯,想着将他分开扔会轻一点,将他的尸体丢进去后,我就将屋子收拾了一下,然后和公司辞职就买票回来了。”
孙月娥的事终于交代清楚了,谁都没有想到,残忍地分尸案背后,是这样的一个故事,只能说,孙月娥应该在第一次被侵害的时候就立即报警,寻求警方的帮助,而不是纵容他,从而一错再错。
“让于哥开逮捕令,我们准备一下,把人带回去吧。”
犯罪嫌疑人经过突审,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涉及到跨区域抓人,也要和地方的公安系统通气协查,索性这一块办起来并不复杂,由于安民统一来搞定。
大家分工合作,完美地在最短时间内,将这起三年前的命案快速侦破。
也算是为自己的初次带队,来一个完美的收官。
“案子破了,你好像不是很开心啊!”
许丹莹看到江浩有些闷闷不乐,好奇地问道。
“笑不出来,明明是杀人碎尸的恶魔,可我却觉得她挺可怜的,如果没有遇到左成武,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都说遇人不淑,必有灾祸,只是这个代价未免有些大了。
“是呀,冲动是魔鬼,她应该勇敢地站出来,及时报警止损。”
“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个世界上的人,如果都是理性的话,那还要我们干什么呢?走吧,回去老。”
“你,好赖话都让你说完了。”
江浩也只是感叹一下,谁让这个世界的真相是这么的残酷呢。
手续齐全,孙月娥正式被批准逮捕,随江浩一起,回到了马洲。
如果是以往的惯例,人抓到后,他就不怎么管了,剩下的事都是有苗晓丰来收尾的。
但是这次不行,苗队人还在医院里度蜜月,这些杂事全都得他上。
包括带着孙月娥去现场指认和抛尸过程等,都是他亲自主导。
甚至最后写报告和材料也都是他,刻到基因里不想动笔和写东西的本能,让他很痛苦,无奈只能开挂,用超频大脑写报告。
当江浩将写好的报告交给沈权的时候,对方露出欣慰的眼神,褒奖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苗队一直很推崇你,认为你的能力很强,且有无穷的潜力,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
“想要什么都可以?”
江浩一听这话,那还能客气了,为了防止沈权耍赖,他再次确认了一下。
“没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满足你。”
“这事简单,你肯定能办到。”江浩笑着说道“我不想当这个组长,你看,要不让小许当,沈局你放心,我一定全力辅佐。”
让他破案行,让他写厚厚的报告,他真的头大。
“胡闹,你以为这重案组组长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就当得吗?”沈权本以为江浩会要奖励,没想到居然想撂摊子不干了,难道是另有原因?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的命令执行不下去?”
沈权以为江浩之所以不想当组长,是因为有人不服他,心里不舒服,所以不想干了。
“不是,绝对不是,这次之所以能够这么迅速的破案,全靠大家团结一致,共同努力,才能在短时间内将案件侦破,其实吧,我不想做组长,就是您眼前这堆材料给害,我熬了一宿才写完的,我还没结婚,在这么熬下去,头秃了,可就不好讨媳妇了。”
江浩见沈权误会,连忙摆摆手,指着眼前的那一堆厚厚的材料解释道。
“这事啊~你不会晚两天交啊,又没人催你,你至于熬夜嘛,那~我这有两包熬夜茶,你拿回家泡泡。”
熬夜茶?江浩一听连连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这东西我暂时还没到用的年纪,那如果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出去了。”
“等一下,还有个事,本来这次你办案挺辛苦的,我是想在你案子结束后,给你放个假,让你和你女朋友出去放松放松的,但是省厅送下来的一个文件,恐怕是没机会了,文件在这,你自己看一下。”
沈权见江浩要走,连忙喊住,将放在他办公桌上已经好几天的调令拿了出来,递给了他。
“什么东西?”
江浩有些好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听沈权说是省厅给自己的东西,顿时觉得高大上了起来,毕竟那可是省厅啊~
只是不知道,咱什么时候在省厅也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