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洲市公安分局。
局长办公室。
沈权终于从以前自己的副局长办公室搬了进来,做领导的,就没有几个不想升官的,对于自己能这么顺利地晋升局长,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除了是他自己的运势外,更离不开两个人。
要知道今年马洲出了这么多的大事,9·12干尸案、以及它的模仿案消防水箱女尸案,最关键的还有后来的方烨那起劫狱案,其中但凡有哪一起案子没有处理好,第一问责人都是他。
毕竟他是这些案子的第一领导人,如果当初那些案子没有及时侦破,导致社会影响恶劣,他再想要顺利地坐上局长的位置,就是天方夜谭了。
好在这些都只是如果,虽然有惊,但是无险,一路都挺了过来,这里面和苗晓丰、江浩二人的功劳都脱不了关系。
现在苗晓丰在医院康复,他能指望得下一任接班人就是江浩了,只是这个江浩有些让人头疼。
倒不是他不好,而是优秀得过了头。
实在是个香饽饽,走到哪都有人要惦记他。
俗话说想走的留不住,强扭的瓜又不甜,毕竟这个江浩也是他从滨江派出所挖掘出来的好苗子,欠老汤的那辆警车,今年做预算的时候也给他做进去了,滨江派出所的有些车辆确实老了。
刚打电话问许丹莹拿申报材料送过来,电话挂下去没一会儿,又响了,接通后一瞬间,他的嗓门拉的老大“什么?把许丹莹也调南省去?”
刚把材料拿来的许丹莹,在门口突然听到里面居然是和自己有关的内容,顿时脚下一顿,放轻了脚步,侧耳倾听了起来。
“领导,这就过分了呀,这马上过年了,我也不说什么难听的话了,南省作为上级单位,就算薅羊毛,能不能别逮着一只羊,死命的耗啊!你看看我现在好好一个重案组,还剩几个人?再调人的话,重案组干脆解散算了。”
不出意外,此时沈权接听的电话正是省厅打来商量要人的,只是他也是暴脾气,江浩因为太优秀,抓不住了,也就算了。
这要是让许丹莹也挖去南省,那真是风筝断了线,再也回不来。
“这不是一句补偿就能算的,江浩和许丹莹都是我们重案组不可多得的人才,也都是今年通过招考进来的优秀警员,基层培养一点人才不容易啊!”
沈权大倒苦水,目前重案组可以说真就到了快解散的时候了,巅峰的时候有七个人,现在宋智远和苗晓丰都有伤在身,不能出勤,江浩又被调到南省,现在只剩下苦哈哈的四个人,勉强维持部门的正常运转,这要是再调走一个人,真的好解散了。
“什么?明年的新警多分我几个?感情是拿我这当培训基地了是吧?培训完了再把人才一个不落的都挑走?这事我不干。”
躲在外面的许丹莹此时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是要把自己也调去南省。
她这事也没有听江浩讲,怎么突然就要把自己调过去了?
难道是,是江浩想自己了?
如果真的能去南省和江浩团聚,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毕竟两地相隔,谈异地恋真的很辛苦,尤其是警察,辛苦程度还要加倍。
“进来吧,看到你了。”
就在许丹莹胡思乱想的时候,沈权突然冲着门外的许丹莹喊了一嗓子。
不好!
许丹莹顿时心里紧张了起来,毕竟偷听领导接电话,居然还被发现了,这事有够尴尬的!
顿时把小脸埋在手中的文件里,小步踱移的走了进来。
“沈局,这是你刚要的资料。”
许丹莹低着头,不敢看沈权,双手把文件递了过去。
看到这,沈权哪有不明白的,一脸笑意地接过的文件问道“想去南省吗?”
“想。”
许丹莹立马抬起头来,直视沈权,不假思索的说道。
“真想?”
“嗯嗯。”
沈权看着许丹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取笑了一句“你爸能同意?”
许丹莹的爸爸是马洲司法系统的高官,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脱离自己的视线?
“而且这马上就要到年关了,这事你还是心里想想吧,就算真要去,那也得过完年才行。”
听到这话,许丹莹顿时嘟起了小嘴,有些失望地说道“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去吧。”
许丹莹出去后,沈权这才拿起手机,找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老许啊!有个事正要和你商量,刚刚南省来电话,过来要人,你猜看上谁了?”
……
吃过午饭后,江浩问赵富成询问了可以领那些东西,然后签字去后勤把东西领了回来,然后好好地布置了一番办公室。
随着案件的深入了解,江浩也有些头疼,由于案子已经过去了19年,当年的那些地点也都被拆迁了,甚至两名受害人所在的电子厂和纺织厂也都纷纷倒闭了。
江浩只能继续研究案宗,他先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把这一人高的案宗都看完。
再说其他的!
此时的江浩正在自己办公室里梳理线索,把所有的关系链都有调理的贴在案情分析板上,不断的根据案宗,往上补充线索。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女朋友打来的,当即不敢怠慢,接了起来“莹莹,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刚沈局接到了上级电话,说是要把我也调去南省,他听完肺都要起炸了,说再调人,重案组都要解散了。”
听到这话,江浩心里顿时也有点感觉对不起沈权,没想到严德胜办事效率居然这么高,上午刚和他提了一嘴,这下午就收到了消息。
“怎么?你不想过来?”
“想啊,当然想了,就是……”
听到她话里有转折,江浩心里一阵紧张“怎么了?”
“就是我怕我爸不同意。”
“你爸这控制欲有点强啊,再说,你过来我这又没有坏人,让你爸放宽心,有我在,没坏人敢欺负你。”
“呸,你不就是那个最大的坏人么,就会欺负我。”
“我这怎么能叫欺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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