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清红着眼眶点头。
夜色将暗,丫鬟上了素斋。
陆政越屏退左右,亲自拿了铜盆,和苏芷清在园中祭奠。
纸钱打着旋儿的在空中飞舞,瘦弱的少女跪在雪地里,无声落泪。
“爹娘……清清遇到了政越,政越哥哥是好人,您在天有灵,也能安心了。”苏芷清轻声啜泣,将地上的两杯清酒倒在铜盆前。
陆政越陪着她将纸钱烧完。
苏芷清已经冻的嘴皮发白。
“用些晚膳吧,你身子不好,别冻坏了自己。”陆政越将她扶到室内,桌上已经摆满了晚膳。
他的眼神落在两个酒杯上,微微移开了目光。
“政越哥哥,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我虽救了你,但清清,在世间孤身一人,是你让清清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你,亦是救赎了清清。”
“这杯酒,清清敬你。”苏芷清亲自将酒端到他身边。
陆政越面色坦然:“清清,该我敬你才是。”他端起酒杯。
与苏芷清轻轻碰杯。
两人,一饮而尽。
苏芷清轻轻呼了口气,好似放下心来。
又劝着陆政越用了不少素斋。
兴许是银炭用的太多,兴许是酒醉人,她只觉得屋内有些闷热,眼前少年也出现了重影。
连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恍惚,不再真切。
她好似听得少年叹道:“清清,你醉了。”
可她只觉浑身跟火炉一般,想要寻求一丝清爽。
她好像被人抱到了软塌之上,吹熄了蜡烛,好似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
脚步渐行渐远,她觉得自己胸腔有一团火,想要将她烧的灰飞烟灭,让她理智全无。
“热……”她低声呢喃。
她攥开衣襟,只剩一件里衣,却依旧觉得屋内燥热不已。
吱呀一声,门开了。
门开之时,屋内带出一丝凉意。
她微微回神,身子比理智更快,她飞快的站起身,将来人紧紧抱在怀中。
来人一愣。
她紧紧贴着对方,没有一丝缝隙,吸取那一丝凉意。
她声音都在发颤,熨帖的舒服的叹了口气:“不要推开我。”
声音,让人无法抗拒的娇软。
来人死死掐着她的腰,眼眸发红:“你可知,我是谁?”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成熟男人的儒雅和压迫感。
苏芷清羞红了脸。
怎么又做梦了?
昨夜,自从知晓这是陆侯爷曾经的书房,是陆侯爷曾经睡过的床榻,她便羞涩不已。
今夜,怎么竟出现这般大胆的梦?
苏芷清声音颤悠悠的,双手在对方身上摸索,甚至解开对方衣裳时,都忍不住发颤。
软软的倒在对方怀里。
“是……是侯爷。”她轻咬着下唇,眼神水光粼粼。
“是陆侯爷。”
“侯爷,不要推开我,不要推开清清。”她低声呢喃,仿佛带着一丝祈求。
她垫着脚,勾着对方的脖子,一点点将自己送上去。
陆远泽额头青筋鼓起,他这十几年来如鱼得水。
近来却被许时芸和裴姣姣折腾的心神俱疲。
今夜与同僚多喝了两杯,便有些犯迷糊,但作为男人,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苏芷清不同于许氏高门嫡女的古板和端庄。
也不同于裴姣姣的温柔小意。
这是年轻至极,带着卑微祈求的生涩少女。
这是十六岁正值风华正茂的少女。
与她们都不同。
少女灵巧的小舌钻入口中,那根理智的弦当场绷断。
男人懒腰将女人抱起,女人惊呼一声,便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小丫鬟提着灯回来时。
听得屋内一阵高过一阵的婉转之音,羞红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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