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林贵嫔的事情都已然过去了,凌妃到底又是在弄什么幺蛾子呢?竟然还牵扯到了皇贵妃。
君赫宁的面色阴沉冷凝,他着实也不明白,凌妃今日的这一出到底是意欲何为!
沉思片刻后,他霍然起身,抬腿迈步就朝着凌妃的行帐大步而去。
凌妃瞧见君赫宁进来,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早就料到一般。
她不慌不忙起身,然后盈盈下拜,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声音平稳。
“臣妾参见陛下。”
君赫宁丝毫没有要与她周旋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声音冷酷得仿佛能冻结空气。
“今日林贵嫔的马是你下的药?”
凌妃心中清楚,他这是来兴师问罪的,于是便顺从地跪了下去。
眼中噙着泪,微微仰起头,望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又带着一丝决绝:“是。”
“臣妾给林贵嫔的马下药,又一直跟在皇贵妃的身边,臣妾的身上有刺激马发狂的药,所以当林贵嫔的马从皇贵妃身边路过时,那马闻道味道便会攻击皇贵妃。”
凌妃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抹决然之色,将自己所有谋算都说了出来。
君赫宁皱起了眉头,低沉问道:“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若是她想伤害阿鸢,又何必去救阿鸢?
若是她想要陷害林贵嫔,可她这些拙劣的手段,君赫宁只需稍作调查便能知晓。
“为什么?”凌妃的脸上瞬间带上了绝望的神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昨日臣妾的马被林贵嫔下了药,今日陛下既然审问了马场的奴才,想必也查清楚了吧。”
她顿了顿,接着道:“若是臣妾不牵扯皇贵妃,陛下愿意去查吗?”
“臣妾从来没想过害人,只是想让陛下给臣妾一个清白。”
凌妃说得楚楚可怜,她直白又赤裸地将这一切袒露出来,就是为了激起陛下心中剩余的那一丝愧疚和怜惜。
随后,她又接着说道:“臣妾也没想过伤害皇贵妃,只是.....”
凌妃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无尽的哀怨。
“臣妾如今无权无势,也没有您的宠爱,连有人害自己都查不出来,只能用这样愚蠢的方式来洗脱自己的污名,不想让陛下心中的臣妾变得愈发难看。”
凌妃说这些话时,神情卑微又委屈,那模样着实让人有些心疼。
君赫宁静静地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起来吧,朕会处置林贵嫔,你也少和她们打交道,只要你在后宫安分些,朕不会亏待你,不要做一些无谓的事情。”
凌妃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温顺地应道:“是,臣妾知道了。”
凌妃看着君赫宁走出行帐, 脸上瞬间恢复了平静,如今她太被动了,必须一步步恢复陛下对她的信任。
君赫宁走出凌妃的行帐,脚步略显沉重,脸上满是纠结之色,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如今事情已然查得明明白白,若是不惩罚林贵嫔,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他面色带着明显的烦躁,眼眸中满是不耐,低声喝道。
“福全,通知林贵嫔,让她禁足半月,扣半年月例,这几日在行帐中也别想着出来,好好给朕反省反省自身。”
说这话时,君赫宁的面色阴沉,眉宇间的烦躁之意愈发明显。
这些女人难道就不能安静、老实一些吗?整天就知道算计来算计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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