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们一行人进入殿中，此时的凌栩清已经静静地坐在了桌子旁，她的脸色异常平静，犹如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
看到苏芷鸢进来，竟然也并未起身，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淡淡说道：“你来了。”
雪晴见凌栩清对自己的主子如此不敬，顿时柳眉倒竖，立刻声色俱厉地呵斥道：“大胆，见了皇后还不行礼问安！”
苏芷鸢轻轻抬起了一下手，雪晴见状，只好心有不甘地退后一步，没再多说什么。
凌栩清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笑声中仿佛充满了嘲讽。
“皇后，你是不是很得意？”
苏芷鸢微微皱起眉头，一脸淡然地反问：“本宫得意什么？”
“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有嫡长子，有陛下的宠爱，而我也被你陷害进了冷宫，难道你还不够得意吗？”凌栩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愤地说道。
“陷害？凌栩清，本宫对你还不够好吗？在东宫之时，本宫处处退让，甚至曾经在怀着大皇子的时候舍命救你。”
苏芷鸢说着，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眼眸中更是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陛下登基后，本宫知道陛下心中只想让你做皇后，本宫为了帮你，腹中的皇嗣因此小产。”
“即使如此，陛下之后将三皇子给你抚养，本宫也不曾有过一丝怨言，可是你呢？”
苏芷鸢的声音渐渐提高，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你如何对本宫，本宫都可以忍，可是大皇子还那么小，你却忍心伤害大皇子，你还有心吗？！”
苏芷鸢看向凌栩清的眼神中满是失望与不解，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强忍着心中的悲痛。
“从前那些事，到底是你真心帮我，还是步步退让，只为获得陛下的怜惜，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今日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你又何必继续装模作样，惺惺作态呢？”
凌栩清紧紧咬着牙关，眼神中满是怨毒，一字一句地说道。
苏芷鸢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目光变得异常锐利，直直地盯着凌栩清。
“原来你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想本宫的，所以这就是你恨本宫的原因？可是你又何必给自己找借口呢？你恨本宫，归根结底也是因为陛下。”
“却说出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是为了让你自己安心吗？”苏芷鸢质问道。
“不，是你步步为营，是你精心布局，让所有人都成了你的踏脚石。”凌栩清的脸色变得阴沉。
“以前的事，你不愿意承认也就罢了，你昨日查出来的那些所谓证据，你敢以大皇子为誓，不是你捏造的吗？”
凌栩清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苏芷鸢，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凌栩清没有想到皇后的嘴竟然这么严，无论她如何套话，苏芷鸢始终都不把心里话说出来。
苏芷鸢听到凌栩清让她以大皇子起誓，脸上顿时有些无语。
“凌栩清，当初本宫初入东宫，得你照顾，所以本宫一直不曾恨过你，因为本宫可以理解你对陛下的爱，理解你失去陛下后产生的各种情绪，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本宫。”
苏芷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你说本宫诬陷你，那本宫问你，大皇子乳母的膳食中发现的毒药，对乳母这样的大人不会有何效果，可是对大皇子这样的小孩子而言，就是致命的毒药。”
“三皇子中的毒和大皇子乳母的毒一样，可三皇子却在太医到来之前就解了毒，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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