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够大。”
已经多少年没人敢忤逆他了。
苏芷鸢只是觉得这般顺着他下棋，君赫宁一直都是波澜不惊、毫无情绪的样子，实在无趣得紧。
一些小小的放肆总不至于让君赫宁大动肝火吧。
现在带着些不满的情绪反而能和他有更多的交流，说不定还能打破沉闷的局面。
苏芷鸢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故作无辜。
“是妾下错了，要不妾重新下？”
她的声音娇柔，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天真。
她故意这样说，心里清楚得很，君赫宁明显对下棋极其认真，是绝不会允许悔棋的。
可现在她这颗棋子落下，局面几乎已经是必输无疑了，君赫宁也着实没必要再下下去。
君赫宁盯着她无辜的眸子看了好一会儿，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让他吃亏。
转了下扳指，不知道在想什么，从榻上起身。
“服侍孤沐浴更衣吧。”
“是。”
苏芷鸢应声道，十分温顺。
君赫宁往与寝殿连接的内室走去，苏芷鸢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敢有丝毫疏忽。
雪晴早已让人去打热水了，很快浴桶中便装满了热气腾腾的热水，水汽袅袅升起，让整个内室显得有些朦胧。
苏芷鸢站在一旁，为他更衣。
内室中烛光更加昏暗，君赫宁微微低头，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着她认真仔细地解开他的衣袍。
没有再如昨晚一般故意勾引，专注而本分的模样，倒是让他觉得顺眼了不少。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她棋下得不错，君赫宁的眼神中略带了些欣赏之意，对她的印象也不知不觉中好了许多。
君赫宁从容地跨入浴桶，溅起些许水花。
苏芷鸢缓缓脱了自己的外衫，只身着齐胸襦裙，白嫩如藕的双臂就这样展露无疑，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随后脱下鞋子，赤脚一步步往台阶上走。
浴桶放置在一个圆形凹槽里，苏芷鸢上去后就坐在君赫宁背后，小手拿起一块柔软的帕子，轻柔地为他擦拭。
嫁入东宫前，这些都是苏芷鸢必须学的，她还以为自己根本用不上，毕竟在她的设想中，君赫宁根本不会碰她。
此刻，看着君赫宁闭目养神又享受的样子，真真体会到什么叫天下万民都是皇家奴才的感觉了。
这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还真是让人不爽。
“殿下，妾的力道如何？”
苏芷鸢声音轻柔。
“合适。”
君赫宁回答简洁冷淡，依旧闭着眼睛。
“殿下有喜欢的花香吗？”
苏芷鸢语气中似乎透着期待。
“没有。”
他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
苏芷鸢快要聊不下去了，如果他不是未来皇帝，谁tm理他，苏芷鸢压了压心里不满的情绪。
默默告诉自己，这是金主，他是行走的金库和权势，为了苏家，为了自己的未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苏芷鸢声音更嗲了些。
“殿下脸似乎有些干燥，妾有好些花膏花露，若是殿下不嫌弃，妾给您抹抹？”
声音愈发娇柔，带着几分讨好。
君赫宁“嗯”了一声。
苏芷鸢小手勾了些花膏，在他脸上轻轻移动，她的脸也不由自主地凑到了君赫宁的面前。
带着花膏的手指仿佛带着魔力，触感滑腻舒适。
女子喷洒在他面前的呼吸清清浅浅，如兰似麝，让原本心如止水的君赫宁心中莫名荡起层层涟漪。
他睁开眼，浓密的长睫颤动。
漆黑的眸子瞬间锁定面前这张说不出任何缺点的芙蓉面。
粉黛未施，却面若桃花，在热水的蒸汽中更添朦胧之美。
苏芷鸢因为他突然睁眼，明亮如星的双眸也和他对视，手顿时一顿，垂下卷翘的睫毛，试图掩饰其中的羞涩，继续给他涂抹。
君赫宁见她娇羞的样子，眼神一暗，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眼底。
心里的一根弦被轻轻地勾了勾。
“沐浴了吗？”
声音变得略带沙哑，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慵懒。
苏芷鸢听到他的询问，似乎没反应过来，本能地摇头，“没.....没有。”
刚说完，君赫宁搭在浴桶边的手就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将人带入了浴桶中。
“殿下。”
苏芷鸢一声娇呼，声音中惊讶又羞涩。
她的衣裙瞬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曲线。
散落的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水珠顺着发丝滑落。
她坐在君赫宁的腿上，被硌到了......
苏芷鸢愈发羞涩，整张脸瞬间红透，低着头，不敢抬眼去看君赫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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