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君赫宁这个时间段对她的态度与上辈子截然不同，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君赫宁也拥有了上辈子的记忆。
可若君赫宁真有上辈子的记忆，对她的态度应该更加恶劣才对，也不会对苏芷鸢这般冷漠无情。
她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
旋即，凌栩清派梅香去邀请君赫宁，君赫宁听了梅香的话，微微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终究还是决定去栖鸾殿一趟。
倒是想看看凌栩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赫宁，你已经好久没来看我了。”
凌栩清一脸幽怨，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委屈。
“你不是每日忙着处理后院的事情，或者去见母后张罗为孤选秀的事情吗？孤便不打扰你。”
君赫宁神色冷淡，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口。
“赫宁，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我只是想做好你的太子妃。”
“既然要做好孤的太子妃，那以后便守好君臣之礼。”
君赫宁放下茶盏，目光冷漠，语气也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凌栩清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漠然的君赫宁，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也微微张着，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他是让她不要再这般亲昵地称呼他？ 上辈子明明是他登基后她才渐渐改口的，上辈子在她没在先帝灵前犯错的时候，君赫宁对她可是极其温柔的。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他真的和她一样重生了？
凌栩清的心仿佛瞬间掉入了冰窖，冷得刺骨。
若是君赫宁重生，那她重生还有何意义？她所做的一切还有何意义？
“殿下，臣妾以后一定谨守规矩，不会逾矩，只是......”
凌栩清低眼中透着哀伤。
“殿下还记得对臣妾的承诺吗，臣妾会一直是您的妻子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双手紧握，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以后殿下会有更多的女人，臣妾会做好太子妃的本分，为您管理好妻妾，管理好后院事务。殿下能否怜惜臣妾？”
凌栩清目光直直地望着君赫宁，眼中满是期盼。
她微微仰起下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微微颤抖的嘴唇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她可以不要君赫宁的宠爱，她是太子妃，皇后之位本就应该是她的。
君赫宁的眼神有些复杂，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无数的思绪在交织。
这辈子的承诺已经应下，君赫宁本就没打算废了她，上辈子他不是也没废了她吗？
为何凌栩清似乎很担心自己的皇后之位？
“你是孤明媒正娶的妻子，只要不犯错，你就一直是孤的妻子。”
君赫宁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太多的情绪，神色依旧冷峻。
不管凌栩清之后是什么样子，当初的确是君赫宁自己娶的凌栩清，即使知道后面发生的一切，就算后悔，君赫宁却不会推卸自己的责任。
但是，如果凌栩清犯错，君赫宁也不会像上辈子一般护着她。
凌栩清闻言，喜极而泣，“多谢殿下。”
两人聊着聊着，外面开始下起了雨，正是春夏交替的季节，下雨也正常。
凌栩清心中一喜，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这样大的雨君赫宁应该不会回毓德殿了。
“殿下，今日很晚了，还下着雨呢，要不就在栖鸾殿歇下？”
凌栩清的脸上满是期待，声音轻柔地说道。
君赫宁心中犹豫起来，上辈子虽然就和凌栩清同床共枕过，可是也始终心有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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