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赫宁也一直紧盯着凌栩清的神色,见她似乎对玉石的来历毫无触动,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眸色愈发深沉了几分。
虽然他无法理解凌栩清的一些奇怪行为,但是凌栩清拥有上辈子的记忆这一点毋庸置疑。
既然如此,君赫宁便也觉得自己不欠她什么,若是她再如此不安分,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太子妃既然将手镯拿去观赏,便有义务保证手镯的安全,如今碎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有你的责任,今日孤便小惩大戒一番。”
君赫宁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禁足三日,给侧妃道歉。”
凌栩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君赫宁,禁足三日也就罢了,给苏芷鸢道歉?!
不可能!
“殿下,臣妾没错,是侧妃故意没拿稳手镯,臣妾为何要道歉?”
凌栩清的眼神中满是悲愤,情绪几乎要溢出来,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刺耳。
君赫宁见她现在还污蔑旁人,眼神冷漠。
就笔直地站在那儿,身姿挺拔如松,一言不发,带着无尽压迫感。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沉默而凝固。
凌栩清哪里能扛得住君赫宁这样如泰山压顶般的威压,她只觉得呼吸困难,双腿发软。
“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凌栩清还在试图让君赫宁收回惩罚。
“你是太子妃,就应该做到大度。”
凌栩清听到他冰冷的回答,再也无法承受,转头看向苏芷鸢,强忍着满心的屈辱,艰难开口。
“今日是本宫无意打碎了你的手镯,还望侧妃原谅。”
她的声音干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妾知道太子妃是无意的,妾不在意。”
苏芷鸢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随后,她又抬眸看向君赫宁,娇嗔道:“殿下,手疼。”
模样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此时,安顺也已经赶来了,双手捧着止血药膏,躬身递了过来。
君赫宁接过药膏涂抹在了她的手上。
凌栩清看见君赫宁对苏芷鸢如此温柔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涌,只觉得恶心至极。
“殿下,臣妾告退。”
她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呵,这辈子的君赫宁比上辈子变心还要快,他就那么喜欢苏芷鸢?
凌栩清在心中恨恨地想着。
苏芷鸢除了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还有什么?
心肠狠毒,心机深沉,甚至苏芷鸢根本不爱他,不过是和其他女子一样,为了权势攀附于他!
想到这里,凌栩清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苏芷鸢望着凌栩清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暗讽。
不管凌栩清是重生了还是没重生,只要挡了她的路,她就绝不会心慈手软放过。
更何况,这辈子的凌栩清对苏芷鸢可谓是恶意满满,虽然现在凌栩清也许还未采取什么实质性的行动,但在苏芷鸢看来,那也不过是一条养精蓄锐的毒蛇,迟早有一天会向她亮出锋利的牙齿。
而苏芷鸢向来不会做被动挨打的人,人生的掌控权只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她就必然要紧紧握在手中。
她绝不可能让凌栩清有机会压在她的头上,对她肆意地颐指气使。
苏芷鸢转过头,目光落在正仔细给她上药的君赫宁身上。
这老男人虽然心硬如铁,不过至少没有偏心凌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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