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子辰见状,也不再多话,就站在那里,冷冷的盯着龙椅上的阎子华。
那意思极为明显。
——阎子华,你还滚下来!我才是最适合做皇帝的人!
“又要本王三思?”阎北铮的眼眸一沉:“本王每做一件事你们都要本王三思,你们当本王很闲?嗯?”
“阎子辰!”阎北铮问:“你觉得你比阎子华更适合做大兴帝王?”
阎子辰马上就想婉转一点表达自己的意思。
但想到阎北铮竟拿药水试探阎子陌和阎子华……
他一咬牙,大声答:“是,我认为我绝不比大哥差!”
“诸位以头叩地的大人们也觉得阎子辰更适合做大兴帝王?”阎北铮又问那些支持阎子辰的朝臣们。
“臣等请摄政王慎思!”
“三思变成慎思了?那行——”阎北铮似乎是站累了,竟是一撩起衣摆,坐在了台阶上:“来!把殿门关了,本王好好的与你们议议这个事……”
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似乎带上了一点点的笑意,却让人觉得更加的阴冷彻骨。
殿外齐刷刷的进来一排的黑吾卫,先将靠近殿门五步远的范围都清了场,才将那沉重的金殿大门,一点一点的关上……
被迫集体往前挪了挪的众臣都不自觉的冒出一身冷汗,有了一种很强烈的危机感!
阎子辰心里头那股子不详的预感也徒然间扩大了无数倍……
——摄政王要做什么?
——说个事儿为什么还要关殿门?
——怎么就有点……关门打狗 瓮中捉鳖的意思?
——可今日的金殿之上,足足百人,谁是狗?谁又是鳖?
说是议事,阎北铮却用一只手撑着额头,姿态慵懒的对庄雪丞说。
“信阳君,交给你了!”
“是,摄政王。”信阳君弯腰,点头,随后滚动着自己的轮椅上前,转身面对众臣:“来人,将东西抬过来。”
连通偏殿的门被打开,几口大箱子被抬了过来。
朝臣们一看到那箱子,脸上就露出了恐慌。
——只因为这箱子,他们已经见过一回了。
就在今年的春日宴上!
那一日,金殿染血,好些人连续好几个月都夜不能寐……
“章忠才,章大人!”信阳君拿起第一本册子,翻开:“顶风作案,贪污公款,共计白银九千七百三十八两,送进了辰亲王府,用于帮助辰亲王结党营私……”
“贪污……”阎北铮抬了抬自己的眼皮子:“没本事赚钱,却侵吞公款,废物!”
“杀!”
三个黑吾卫迅速的上前,两人将那位章大人架住,另一人面无表情的拔刀,直接割喉。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几个朝臣的脸和朝服!
信阳君拿起笔,沾了旁边内侍官递过来的,盛家那边刚制出来的血色墨,在那黑色册子的封皮上划了一个大大的“X”,将册子扔到了地上。
又拿了一本:“贾大人……于江州府私开铁矿,并聘请江湖人士秘密的将铁矿石运往云川大山,炼制铁器……这是要造反啊!胆儿真肥!”
“那还等什么?”阎北铮说:“留着等他造反成功吗?”
贾大人吓的忙将身子转向阎子辰的方向,正要求阎子辰救他,黑吾卫的刀已经捅进了他的心脏!
“扑通”一声,他跪着倒下……
信阳君又画了一个大红“X”,册子扔下。
“周大人……你是辰亲王的岳家吧?”信阳君故作疑惑:“你家里那几个姑娘进了辰亲王府了吗?倒是没听说过办了婚宴,不然我肯定去喝一杯喜酒的……”
“摄政王饶命!”周大人“咚咚咚”的就磕起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