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定雄满脸的兴奋和激动霎时间就僵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嘶喊出声:“你?怎么会是你这个野丫头!”
“琼儿呢?我的琼儿呢!”
江玉落毫不犹豫的打开了自己抱来的箱子,从里面翻出来一份鉴定书:“罗大人,来看一下,这是大夫验过罗玉琼与你那妾室的奸夫的血之后,出具的血缘关系鉴定书。”
“他们才是父女关系,而你,为别的男人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呢!”
“这不可能!”罗定雄怒吼:“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你说,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你是不是想为你那个娘报仇?”
“我告诉你,她背着我偷野男人,是她该死!就算你成了江丞相的亲孙女,你也不能因为那么一个该死的人来害本官……”
“江华阳的确该死!但她该死的原因却并不是偷什么野男人!”
“而她瞎了眼睛和心,上不曾对生养自己的父母有丝毫的感恩与回馈之心,下不曾给过我半点庇护之力!”
“更在我欲带她离开罗家那个泥潭的时候,仍不知悔改,最终,她才会死的那么惨……”
“但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的辱杀她!”
“罗定雄,要说我为江华阳报仇,倒也不会,她是自作自受,若是我帮她报仇,岂不是对不住我这些年受的痛苦委屈?”
“也对不起爷爷(左丞相)他们!”
“但大兴的律法却容不得你这种杀妻辱妻的恶徒继续存活于世!”
“——罗大人,信阳君与冯成安大人已经查明是你亲手打杀了江华阳,又指使人对江华阳辱尸,单是这两条罪,就足够砍你的头了!”
说完,江玉落又拿出几份证据,证明她说的事情属实。
罗定雄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自己都做的那么小心了,竟然还是被查出来了。
那白纸黑字,详细的写明了他做这事情的全部经过,连微末的细节都被还原,他根本无从狡辩……
“我……我……”他抓住了柱子,想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的喊道:“不!本官不是故意杀人,是那个贱人她冲撞我,我只是教训了她一顿,我没想过把她打死。”
“是她自己身体不好,才咽了气了!”
“谁都知道她身体不好,常年住在小佛堂里,常年吃药!是她自己死的,不关本官的事……”
“罗定雄,你跟我喊没用,”江玉落淡淡的说:“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狡辩,因为我并不怎么关心你与江华阳之间的那些情感纠葛。”
“于我而言,你们两个,一个虽然为我生父,一个虽然做了我生母,却都不仅没对我好,还想尽了办法要让我过的不好。”
“从前,我的确期待过你们给我一点点的关心,可那种卑微的可怜的不可能实现的小心愿,我早就抛弃了!”
“我今天到这里来,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的下场!”
“想要知道那么黑心的狠毒的你,究竟有多惨,才能平息我过去多年累积起来的愤恨!”
江玉落往前逼近一步,死死的盯着罗定雄:“你还在惦记罗玉琼?你以为她还会来救你出去?”
“别做梦了!你落了狱,你那个妾室就想变卖了所有东西跟着野男人跑,觉得已经残了的罗玉琼是个累赘,于是将她卖进了楼子里……”
“计划没成功,还要感谢我发现了这件事,已经将你那个妾室和他的野男人给处理了……对,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他们都已经死了!”
“但罗玉琼的余生也只可能做一个万人枕的妓子了,因为她去楼子里的第一晚,就被十个人给毁了,其中一个,还是她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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