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箬走上前,温柔地握住颜若词的手,继续安慰道:“若词,今日之事,你莫要放在心上。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们不是棒打鸳鸯,这件事都怪我们两个,尤其怪我,当年我与你父亲刚成婚,我便执意坚持要与词家定下婚约,都怪我太过着急,这件事是我的错。”
颜若词此刻依旧是沉默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眼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并不是因为退婚一事而伤心,她只是觉着很委屈,明明是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己却毫不知情,从头到尾,自己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像是可以被交易的物品一般随意处置。
但她也理解自己的父母,这件事错不在他们,他们也是为了自己好,但她就是觉着很委屈。 颜正看着沉默的颜若词,心中很是心疼,他抬起手,温柔地帮女儿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若词,你是我们的骄傲,你一直都是。”
孟箬给颜正使了一个眼色,颜正会意,走到桌前,给颜若词倒了一杯茶,随后将缄默本命茶叶斩断,取其中三分之二,用才气将其碾得粉碎,倒入茶水之中。
随后他走到床边,将茶水递给颜若词,“喝下这杯茶,好好的休息一下,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研读《周易》,劳神费心,我和你母亲看了也都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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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若词接过茶杯,将其一饮而尽,她将杯子递还给自己的父亲,紧接着困意袭来,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孟箬也适时将自己的女儿扶在床上。
“等到若词醒来之时,她先天不足的情况将会被彻底解决,她也终于可以不用那么拼命的证明自己了。”
颜正望着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女儿,语气中带着无限感慨,困扰自己多年的问题,今日终于得到了解决,颜正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夫君,我们出去吧。”
孟箬起身,牵住了颜正的手,脸上也是充满笑容。
“等一下。”只见颜正走到桌前,又倒了一杯茶,将剩余的三分之一茶叶碾碎,将其倒入茶中。
“夫君,为何这茶叶你还保留了?”孟箬的脸上露出不解之色。
颜正将茶杯递给了孟箬,解释道:“这茶叶乃是缄默的本命茶叶,蕴含亚圣气息,以其为药引,对于治疗若词的先天不足有着极佳效果,我放的那些,已经足够治疗若词,所以这剩余的三分之一我便保留了下来,为的就是彻底解决你丹田的问题。”
听到颜正的解释后,孟箬这才算是放下心来,她的丹田虽然恢复了大半,但仍然存在漏洞,这也使得她的丹田无法保存更多的才气,至多只有一针,这也是为何她到现在,也无法突破秀才境界的根本原因。
孟箬接过茶水,将其饮尽,颜正也带着自己的妻子返回了二人的卧房之中。
另一边,词宋此刻被那几位不是特别熟悉的叔叔带到将军府中的练武场中,他的父亲词起白坐在高台之上,静静看着台下的词宋训练。
此时词宋面对的是一位面相相对冷峻,年纪看起来四十多岁左右的青衣男子。词宋在自己获得的记忆中得知了对他的称呼,商函,他是将军府中家规的制定者与实施者,当然,这位叔叔虽然长得很凶,但从未对词宋冷脸过,哪怕当时词宋多次违反家规,商函也都想办法帮助词宋隐瞒,并且替他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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