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宥昀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待裴宥昀一行人走后,苏妗榆也带着孩子先回宫了,之后忙于安排永昌公主和两位皇子的迁居事宜。
这边,裴宥昀和英国公回到御书房后,便屏退左右,只留下了福顺侍立一旁。
“永昌中毒一事,朕已命人暗中调查,只是……”
裴宥昀顿了顿,语气中透着一丝凝重,“那些线索,都指向宫外,而且全部都断了。”
“宫外?”
英国公闻言,顿时一惊,“难道是朝中之人动的手?”
“目前尚不能下定论,只是推测。”裴宥昀摇摇头。
“老国公,奴才已派人暗中查探,那几家有适龄女儿、有意争夺后位的人家,并未发现异常。”福顺在一旁解释道。
“陛下,老臣认为此事还是定与朝中之人有关。您想想,永昌公主中毒之后,朝臣们才以此为借口逼迫陛下选秀立后。那几家表面上看起来与永昌公主中毒无关,但也不排除他们暗中与幕后之人暗中勾结。”英国公分析道。
裴宥昀看向英国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朕就知道,这些人表面上一个个道貌岸然,背地里却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朕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永昌的人!”
他冷笑一声,“他们想让朕选秀立后,朕偏不如他们的意!就是眼下要破这个局,还需要老国公,您出手相助!”
“陛下尽管吩咐,老臣定当竭尽所能,助陛下一臂之力!”英国公拱手道。
“老国公,朕打算......”
翌日早朝,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庄严肃穆。
裴宥昀,一袭明黄的龙袍,从容地坐在龙椅之上。
英国公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老臣有一事启奏。
“英国公请讲。”裴宥昀微微颔首。
“老臣不日即将返回北疆,只是前日老臣去兵部问询,发现今年给北疆的粮草还有兵器甲胄都未备好。”英国公沉声道,话语中透露出隐隐的怒意。
裴宥昀闻言,眉头一皱,他猛地一拍龙椅,怒喝道,“严松!”
兵部尚书严松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从队列中走出,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臣在!”
“北疆的粮草和兵器甲胄,为何还未备好?”裴宥昀语气冰冷。
“陛下,臣冤枉啊!”严松忙道,“并非兵部故意拖延,实在是……实在是兵部没有银子啊!”
“没有银子?”裴宥昀冷笑一声,“朕不是命户部拨银子了吗?”
严松急切地辩解:“陛下,户部没有给兵部银子!”
“没有给兵部银子?”裴宥昀眸光一闪,他看着严松,语气咄咄逼人,“没给,你不会去要吗?”
“陛下,臣昨日才刚去找户部要了银子,户部说,没有钱,让臣回去等着。”严松苦巴巴道。
“钟文礼何在?”裴宥昀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户部尚书钟文从容出列,“回禀陛下,如今国库空虚,确实没有多少银两了。”
“哦?那你说说,这银子都到哪里去了?”裴宥昀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钟文礼神色自若,缓缓道:“回禀陛下,去岁江南水灾,朝廷赈灾,又免了江南受灾之地赋税。”
“此外,还有其他地方大大小小各种天灾,都需要朝廷拨款赈灾。”
“之先帝丧礼,以及今年大同一役,也花了不少银子。”
“所以,目前国库是真没银子了。”
钟文礼语气平静,将户部的难处娓娓道来。
英国公听完,冷哼一声,说道:“怎么就没有银子了?甄选秀女,选秀不是要银子吗?”
“户部既然选秀的银子有,怎么就没有给北疆士兵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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