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亲王,汾阳王活到现在一把年纪了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可为了孙女儿他还是隐忍着没有说话。
皇帝也知道顾宴令的话过分了,可他愣是没有出声驳斥,只坐在上首位置冷眼旁观。
这也让所有人都清楚明白了顾宴令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暗自计较着往后还是多巴结着些的好。
“令哥哥,你怎能如此羞辱我祖父?她苏以瑶究竟有什么好?我又有哪里比不上她?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娶我?”
“呵...羞辱?看来郡主是不懂何为自取其辱。
在我眼里,苏以瑶哪儿哪儿都比你好,你跟她全无可比性。
当日我以身契为聘,承诺此生绝不另娶、纳妾,难不成郡主以为我是说着玩的?
今日我把话放在这儿,别说娶你,就算是侍妾、通房也绝无可能。”
接着顾宴令面朝皇帝跪下说道:“陛下,汾阳王既搬出先帝金印,臣也不能让您不遵先帝旨意为难,恳请陛下赐臣死罪。”
“死什么死,先帝的旨意是旨意,朕的旨意难道就不是旨意了吗?子宸你乃国之股肱,为天盛立下多少汗马功劳,朕是昏君吗?为了那么一个不争气的玩意儿治罪与你?”
听见顾宴令宁愿死都不肯娶她,欣柔郡主满脸泪痕,失神的轻声呢喃道:“令哥哥,你竟然宁愿死都不愿娶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欣柔郡主猛然间起身,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剑就要自刎。
好在那侍卫虽是愣神间被她夺了佩剑,却是及时打落了剑没让她死成。
汾阳王刚反应过来,欣柔郡主就跌坐在了地上,“呜呜呜...为什么连死都不让我死。”
皇帝恨铁不成钢的颤抖着手指,指着祖孙二人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往日里过于溺爱她的结果。”
汾阳王垂眸看着手中金印片刻,最后像是打定了主意,他怒视着顾宴令说道:“顾将军违逆先帝旨意,理应论罪,请陛下成全了顾将军所求。”
“汾阳王,你放肆,朕瞧你是真的活腻了。”
“今日就算陛下要处死老臣,臣也要全了孙女儿的心愿,如若不然,那黄泉路上老臣也不孤单。”
“好,好,那朕就先成全了你...”
一直看着这场闹剧没有出声的苏以瑶并不是不着急,只是她脑海中思索着如何才能解了眼前这困局,就在刚才,她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法子,于是她忙出声说道:“陛下,还请听臣女一言。”
“苏家丫头,你要说什么尽管说来。”
“是,臣女谢过陛下,臣女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汾阳王。”
汾阳王打定主意要逼顾宴令就范,连皇帝都没办法,他就不信他一个小女娃能有什么办法。
他不屑的瞥着苏以瑶回道:“什么问题?”
“汾阳王刚才说,先帝赐予你金印的时候说过,陛下允你一诺的前提是在不危害天盛利益的情况下,是也不是?”
“是,可让他娶我孙女如何危害到天盛利益了?”
“怎么没有危害?方才陛下说了,顾将军立下诸多汗马功劳,乃是我天盛的股肱之臣,如今他拼死拒婚,汾阳王为了一己私利,竟要置功臣于死地,岂不是悖逆了先帝的初衷?”
皇帝闻言心中暗叹这苏家丫头果然聪慧,口中直呼道:“对,对对对,朕怎么没想到呢?
汾阳王,父皇赐你金印,不是让你用来逼死功臣,危害我天盛社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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