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窝里的两个汤婆子带来的暖意,原本还丝毫没有睡意的她竟是没一会儿就与周公约起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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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寅时刚到,睡的香甜的苏以瑶就被恬酒从床上拖了起来开始梳妆打扮。
直到坐在梳妆台前时,她仍旧有些睡眼惺忪,不太清醒,脑袋也时不时的轻点着。
‘嘶~疼~’
直到因为迷糊间,发丝被扯到,头皮上的痛感终于让她清醒了几分。
听见苏以瑶的痛呼,恬酒更是放轻了手上梳头的动作,“对不起,姑娘,弄疼你了吧。”
苏以瑶摆摆手,“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
此时齐嬷嬷步入房中说道:“姑娘,主君那儿差人来传话,让你收拾好了直接去前厅。”
“知道了。”
“对了,齐嬷嬷,等我们都走了,你还是着人多盯着些暮云阁。”
“姑娘是怕...”
“府上没人,想来她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可姑娘之前不是说那位怕是有所察觉,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如今再让人去盯着,会不会她又龟缩起来?”
“富贵险中求,我与父亲都不在,想必她会更有恃无恐些。”
“可这能让人滑胎的法子也不光是下药一种,就怕到时候仍旧拿不住她的把柄。”
“我知道,只有先抓住她的错处,让她乱了阵脚,才好露出更多蛛丝马迹。
不管她此次得没得逞,我们有没有掌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要她动手了,贤雅居那位就不会放过她。”
“是,我省得了,只万一若真让我们发现些什么,贤雅居那边可要提个醒儿?”
“到时候适时提醒一下吧,肚子里那孩子是无辜的,怎么也是条人命,但最终能不能活下来,就与我们无关了。”
“是。”
齐嬷嬷应声出去后,收拾妥当了的苏以瑶起身穿上披风,拿过恬酒新准备好的手炉也出了房间去往前厅。
刚踏出院门儿,就瞧见了往她这边走过来的苏以岚。
“二姐姐是来寻我的?”
“嗯,想着你也差不多应该好了,便想着与你一道去前厅。”
“好,那走吧。”
话落,姊妹二人肩并肩,一路闲聊着朝前厅走着。
“对了,昨儿个晚间父亲去寻柔姨娘了?”
“嗯,为了我的婚事,姨娘刚同我说了,祖母与父亲的意思是在来年的举子里选一个让我嫁了。”
“那二姐姐你自个儿怎么想?”
“我其实也没什么想法,只要能寻一个踏实本分,肯安生过日子的就行了,其余的都不重要。”
“是,旁的的确不重要,但二姐姐,嫁人终究是一辈子的事,妹妹不想你只是为了成婚而成婚,草草的就把自己嫁出去。”
“我知道你是真心替我考虑,可我的傻妹妹,世上男子薄幸的多数,如顾将军那般只愿娶你一人的那不是少数,那是绝无仅有。
既不可能寻得一个一心人相守着过一辈子,那合不合心意的还重要吗?最终也不过是看能不能相敬如宾的度过余生岁月罢了。”
听完她说的话,苏以瑶也没再多言,只心底里想着到时自己多替她看着些便是。
与孙耀退婚一事想来到底是给她心底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她这般不能说是看的通透,只能说是麻木。
姊妹二人到了前厅与苏淳汇合后,便一道出了府门,分别上了各自的马车,朝集合地点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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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中,随着宫里威严肃穆的钟声响起,宫门大开,皇帝的全副銮驾在禁军和玄甲军的护卫下,缓缓驶向城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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