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怎么操劳,咱们两府都在这盛京城中,距离又不远,马车来马车去的,累不着我。
等你顺利生产,我这心啊,才能彻底放下。”
“娘,女儿不孝,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要您替我担心。”
看着红了眼眶的女儿,孙老夫人轻拍了拍她的手道:“儿女不管多大,在父母眼里总还是孩子。
父母自然会替你们操心,这是人之常情。
你都说了自个儿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哭起鼻子来了。”
“哪儿有哭鼻子,女儿又不是小孩子了。”
“好好好,没有,是娘哭鼻子了。”
看着如小时候一样哄着自己的母亲,孙晓丽‘噗呲’一声破涕为笑。
母女二人叙了会儿话,孙老夫人再永安伯府用过午膳,眼见着女儿困乏了,才离开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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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瑶轩中,苏以瑶用过晚膳后正在书房给花雨颜回信,骨颜从外头进来回禀道:“主君又去了浮曲阁。”
苏以瑶闻言继续写着书信头也未抬的回问道:“今儿个又点了荭俏?”
“是,主君与钱进一道去的,主君点了荭俏,钱进点了绿柳。”
“啧~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风流。”
“听抱琴说,主君似是有替荭俏赎身的意思,她让我问问你意下如何?”
“荭俏是自己人,我没意见,她自个儿愿意就行。”
“是,晚些我便传信给抱琴。”
这厢二人正说着话,齐嬷嬷快步步入了房中说道:“姑娘,贤雅居那边儿出事儿了。”
闻言苏以瑶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问道:“怎么了?”
“似是夫人晚间醒来李嬷嬷正巧没在房中,夫人独自起身时没注意磕了一下,现下喊肚子痛,怕是要生了。”
“祖母过去了吗?”
“当是在赶过去的路上了。”
“齐嬷嬷,你随我去看看,骨头,你让小厮去浮曲阁传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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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瑶到达贤雅居的时候,只听见房中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叫喊声。
李嬷嬷虽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下人忙进忙出,但也不难看出她此时脸上的焦急与自责。
老太太捻着佛珠坐在房门口的椅子上,但担忧的神色亦是一览无遗。
“祖母,您别担心,母亲定会平安生产的。”
“嗯,你怎么过来了?你还未出阁,快回去吧。”
老太太会这般说倒不是因为什么产房污秽不吉利,而是害怕苏以瑶往后成婚了会对生产有阴影、害怕。
“祖母,我陪着您。”
“你别吓着自己就好,你想陪就陪吧。”
半个时辰后,苏淳带着一身的酒气和脂粉气息,步履凌乱的出现在了产房外。
“母亲,晓丽如何了?”
老太太蹙眉嫌弃的用手扇了扇风,不悦的开口道:“你看看你这一身的臭气,成何体统,还不赶紧去洗洗换身衣服。”
“是,是儿子的不是,今儿个同僚宴请,实在推拒不得,儿子这便去沐浴更衣。”
老太太哪里会闻不出苏淳身上的味道,只如今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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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淳沐浴更衣回来后,正巧碰上了收到消息赶来的孙家二老和王御医。
“岳父,岳母。”
孙老夫人心中记挂女儿,只朝着苏淳点点头后就径直进了产房。
苏淳本想邀孙老大人去偏厅坐着喝茶等候,但孙老大人同样挂心女儿便婉拒了。
于是苏淳只好让下人又去多搬了几把椅子过来,毕竟生孩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
产房内,床榻上的孙晓丽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嘴里咬着帕子,在稳婆的指挥下一次次的使着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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