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张嬷嬷不过是听从妾身的吩咐,还请陛下给她一个痛快。”
皇后自知张嬷嬷免不了一死,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替她求一个痛快。
皇帝没有理会皇后的话,看向前来递供状的侍卫问道:“那老刁奴如何了?”
“回禀陛下,用了大刑,还剩一口气。”
“剐了,丢出去喂狗。”
侍卫领旨躬身退了出去。
皇后手握着那纸供状无力的垂在一侧。
“呵..呵呵呵...”
一阵自嘲的轻笑过后,皇后泪眼婆娑的看着皇帝说道:“顾铭瑞,我十五岁及笄那年入宫,那时的我也不过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若说我有错,我唯一的错就是爱上了你。
你呢?你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
既然你那么爱她,为何还要临幸我?”
“朕当初想迎娶的只有晚晚一人,是你父亲和齐恒联名上奏,以皇家子嗣为由逼朕同时迎了你和齐贵妃入宫的。
你以为朕是心甘情愿碰的你们?
若不是你善妒...罢了,多说无益。”
话落,皇帝绕过瘫坐在地的皇后,即将跨出殿门时冷冷吩咐道:“即日起,凤安宫永闭宫门,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凤安宫,违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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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夜风沁着凉意徐徐吹过,皇帝背着双手站在凤安宫殿门前的甬道上眺望着远方。
曹全提着宫灯陪伴在侧,他知道此时皇帝的心里也并不好受。
他的这位主子心仁,虽当初并不是自愿迎的后宫另两位,但既然宠幸过且有了子嗣,总是有那么几分情意在的。
“陛下,夜深了,您还是早些回宫安置吧,明儿个一早顾将军和令瑶县主还要同您请安呢。”
皇帝闻言终是回了神,“曹全,忘忧,剩下的你去办吧。”
说完,皇帝坐上了甬道前候着的龙辇。
待皇帝的龙辇走远,曹总管轻叹一声,提着宫灯重新走回了凤安宫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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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脚步声,瘫坐在地的皇后转头看向来人,待看清是曹全时,皇后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凤袍,重新落座回了上首的座位上。
“皇后娘娘,夜深了,陛下命老奴送来这碗安神汤,用了您也早些安置了吧。”
曹总管说完,一旁的小内侍将捧着托盘,将一碗黑黢黢的汤药摆到了皇后手边的茶几上。
皇后知道这不是毒药,毕竟皇帝刚说了,不会要她的命。
“这是什么?”
“老奴方才已经......”
“曹全,本宫只不过求个明白。”
“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
“说吧,你说了本宫就喝。”
“唉~”
曹总管无奈的低叹一声,“此乃忘忧。”
忘忧,药如其名,喝了之后前尘尽忘,心智永远停留在三岁孩童那般。
“忘忧...呵呵呵...”
皇后当然知道‘忘忧’是什么,她本以为皇帝会赐她一碗‘噬心’的,倒是没想到,最后的最后他倒是顾念起了那一点所谓的情分。
若是曹全知道皇后心中所想,大概率会有那么一丝惊讶,毕竟皇帝的确原本是打算赐一碗‘噬心’的。
宫中秘药‘忘忧’和‘噬心’均无解,‘忘忧’的功效已经说过了。
这‘噬心’么,服用者什么令她越痛苦就会越记得清什么,且夜夜梦魇,起初折磨人的心神,渐渐的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弹,直到心力交瘁,痛苦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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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时惊鸿一瞥,那挺拔俊逸的身影刻入脑海。
初承欢时,那温柔话语声言犹在耳。
初为人母时,那欢欣激动至今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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