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修)(1 / 1)

软软的,带着一点儿哽咽。

少年满脸都是畏惧和脆弱,眉头轻轻蹙着,可怜地看着他,看起来极其容易被伤害,可任何人也会觉得伤害他是种罪过。

蔺泊舟:“你犯错了?”

“没有。”

声音规矩得不得了。

“既然没犯错,为什么怕本王伤害你?”

孟欢一时说不出来了。他总会犯错的,得多精明的人,才能永远不犯错呢。

在一个没有权力的人面前犯错,至少没有性命之忧,可在蔺泊舟面前犯错,就会被他弄死。

“呜……”孟欢都想哭了。

他垂头丧气跟蔺泊舟去了沐浴的房间。摄政王一进去,立刻有佣人上前,恭恭敬敬地替他脱着衣服。

“蔺泊舟外表高挑俊逸,身量修长,姿态如玉山倾倒,无丝毫肌肉纠缠的野蛮感,只让人觉得他是一尊儒家礼仪浸润的完美容器。但当他脱下了衣裳,自小熟悉弓马的身材结实,肩膀宽阔,肌肉线条利落而兼有力量美,顿时让人相信他在床笫间一定耐力十足。”

这是原书作者描述的原话——

而且蔺泊舟有个奇怪的属性,他脱了衣服会变骚,这是原书作者为了方便开车加的设定。

“……”

孟欢望了他一眼,耳背开始不可抑制地发热。

书里的写的“契合度”又开始了,孟欢心里怪别扭,

自己怎么会对奸臣脸红?

蔺泊舟伏在池岸,手腕轻轻托着下颌,满头乌丝沾了水,潮湿地垂绥至池岸,目不转睛地看着孟欢。

像极了一只鲛人。

孟欢拿起一只木瓢舀水从他肩头冲洗下来。这也是他不咋喜欢古代的原因,位高权重的人拉屎都要人擦屁股。

比如现在给蔺泊舟沐浴,换成现代,孟欢一定会问您有事儿吗?

蔺泊舟刚纵完马,身上有许多汗渍,热水沿着他的肩膀往下流,蔺泊舟垂眼:“颈部,有血迹。”

“啊?”孟欢怔了一下,刚想舀水冲洗,发现那位置不太方便,思考了一下后便打湿了手,用沾满了水的小手,轻轻去蹭他耳颈处的血点。

血点干燥,少年的手指白皙清瘦,指尖微凉,触摸蔺泊舟的白净耳下的颈。

触感光滑,像抚摸着一块温玉。

蔺泊舟抬眸,那自下而上的狭长眼缝,有股子邪异的感觉。

孟欢怔了下,突然意识到这个动作很像在抚摸他的脸。

“……”孟欢加快了磨蹭的动作,可还是很像抚摸。

——而且还是略带一点儿疼惜,像抚慰他的伤口一般。

蔺泊舟唇角扬起弧度:“你摸本王,自己脸红什么?”

“热。”知道他要骚,孟欢毫不犹豫,“池水太热了。”

“热吗?”蔺泊舟忽然抬起手。

他的手比孟欢大了一圈,从手背将他覆盖,合拢后往下压着,轻轻浸入了水中。

声音很低。

酥麻感抵入耳膜:“你再感受感受?”

手不止是浸入水中,似乎离他的腿间还特别近。

孟欢:“………………”

救命,“契合度”系统放过我!

一个方才还穿着朝服的雅正权臣忽然脱了衣裳挑逗你,真的很刺激诶!

孟欢:tvt

孟欢猛地把手抽了出来,水花四溅,几点染到了蔺泊舟的唇瓣。

他脸红得要命,磕磕碰碰说不出话,蔺泊舟微笑:“昨晚你在本王怀里睡觉时,好像没这么见外?”

“……”

这都不是见外的问题!

啥地方你都能日啊,大庭广众的,屏风外全是侍女!

孟欢心里呐喊,耳根越红,像熟透了的蜜桃,粉嫩的汁液几乎要隔着纤薄的皮肤渗透出赖。

蔺泊舟眸中情绪加深,似乎还要说什么,门外响起了动静。

“王爷,拜帖。”

长史陈安,脚步匆匆。

蔺泊舟蹙了下眉,颇有点儿正和妻子拉近关系被打扰的烦躁,但这痕迹顷刻间便被隐藏。

他如今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拜帖会自动挡在门房处。可陈安居然拿了一封过来。

陈安的声音隔着屏风:“不出王爷所料,乃是礼部侍郎下的拜帖。”

礼部,朝廷最有名的清流党集结地。

清流相对的是浊流,浊流,便是以蔺泊舟为首的奸臣集团。他和内阁首辅权势滔天,身份尊贵,在朝廷呼风唤雨,视其他官员的陟罚臧否为心情所使。

但礼部掌管科举,借着师生之谊,年轻一辈的预备役官员大半依附他们,所以潜力也不能小觑。

“礼部侍郎与清流党过从甚密,清流党厌恶王爷,他与王爷素来的交情也寡淡。但如今下了拜帖要见您,说是关心王爷的眼疾,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蔺泊舟手指拨动着水面的涟漪,嗤了声:“他们倒聪明,这么快探到了口风。知道本王不愿回内阁,有意要逼出一条更大的鱼,也知道陛下旨意偏向了本王,这次挑拨计划落空……他特意过来拜见——”

顿了顿,“不出所料,是来求饶了。”

陈安:“所以这次弹劾,背后的主使者当真是清流党吗?”

“也未必。”

说完这句话,蔺泊舟从水中“哗”地站了起身,身体一览无余,看得孟欢直接垂下了头。

他声音含着很淡的笑,目视孟欢泛红的耳垂,话对陈安说:“让他在茶厅候着,本王很快就来。”

屏风外的人影离去了。

孟欢默默地替他穿着衣裳,穿裤子,觉得自己像在伺候一个残障人士。忍了半晌说:“王爷,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蔺泊舟整理衣衫:“嗯?”

“你没娶我前,都是谁给你穿衣服啊?”

蔺泊舟:“?”

孟欢心说:我怎么感觉你没有长手一样。

但他也没敢说,就低头系着他身侧的结,表情有点儿小不服。

蔺泊舟垂眸:“怎么?嫌伺候本王麻烦?”

孟欢闷闷的,心说,就您实在太大爷了。

他要是个古代人,一点问题没有。但他是个现代魂,就多少有点儿不满。

蔺泊舟捏了捏他下颌,捏着那点腮肉,软软的,道:“去找徐管家,说本王赏你。打开府库,你想要什么拿什么。”

孟欢:“!!!!!!!”

他抬头,意外地看他。

蔺泊舟语气平静,却透露着本王有的是钱:“现在还不开心吗?”

孟欢老实了:“开心。”

“去挑喜欢的东西吧。”蔺泊舟披上了燕居服的鹤氅,道,“为夫要忙了。”

“…………”

孟欢愣了下,睁大了双眼意外地看他,以为那句“为夫”听错了。

不过蔺泊舟衣服一穿,气场顿时变成了权谋风,在簇拥之下离开了沐浴间。

孟欢呆了一会儿,感受着房间内未散尽的热气,下颌被他捏的触感还未消,酥酥的。

……还有点儿烫。

他总喜欢捏着自己的下颌,好像在对待什么小孩儿一样。先前就是捏着,现在还会挤弄他下颌那块儿小小的腮肉,更像对待小孩儿了。

按年龄,自己也就比他小了……八岁吧。

孟欢咬了咬下唇,用冷水中拧出来的帕子敷脸,心口闷闷的,以为灼人的热度能降下去。

……但等了好久,耳朵还是红红的。

孟欢撇了一下唇角,抽离出思绪,也放弃了降下脸部的热意,转身踏出房门。

去找徐管家。

拿钱!耶斯!

-

眼前是一支成色极好的玉簪,通体莹白润泽,触摸的时候像摸着一块冰。

“夫人,这是上好的蓝田玉。”

孟欢:“哇。”

“夫人,这是独山玉,色彩鲜艳,质地细腻。”

再看。

“这是岫岩玉,坚韧温润,光泽透亮。”

孟欢抱着沉甸甸、满怀的金银珠宝,手臂纤瘦,都快搂不住了,想想又放了一些回去。

够了够了,到时候拿不动。

“夫人不用客气,看中什么随便拿。”徐圩给他提建议,“夫人原来的首饰都不够华丽漂亮,多选一些,增添颜色,王爷看着也赏心悦目。”

他拿起一支银蝴蝶花簪:“夫人觉得这个怎么样?””

徐圩没听到回应。

他扭头,见孟欢站在一座博古架前,看着一支翠绿色的玉笔,表情有些怔。

“夫人……”

孟欢拿起笔:“我能要这个吗?”

徐圩笑:“当然,夫人想拿什么拿什么。”

孟欢侧过头,左右查看:“有纸吗?”

“当然有,夫人这是?”

孟欢为了拿笔,把其他的首饰放下了些,说:“在府里闲着没事,想找点儿乐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浮现出了蔺泊舟坐在池岸中的场景,清润俊美,却深沉不可测。

他看原书的目的便是画同人,方才不知为何,忽然触及到了他心里的灵感。

徐圩顺从道:“夫人,请。”

-

回到府中,放下了贵重物品,让下人将桌子摆成几张,同时铺上了宣纸。

孟欢以前学过国画,会用毛笔,细白的手指捏着玉笔,用浅淡的线条铺染大面积色块……再勾勒出线条。

许是以前画涩图画的太多,笔下自然而然出现了两个人体构造,眉眼也逐渐清晰。

古代更流行的是山水画,人体并不吃香。孟欢盘算了一下,等于说自己现在不仅什么剧情线都记不住,仅存的金手指画画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了。

这要是逃出王府,大概率是喝西北风啊。

孟欢认真思索逃出王府的活命本领时,耳畔响起声音:

“咦,夫人画的这张春宫图,人物是王爷和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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