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之前,江恩义去游鹤峰和游鹤子以及雷电散人小叙了一番,两人作为前辈,对他的恩德很大。
这次血战,也多亏了他们相助,游鹤子前辈还险些自爆而亡,不去打声招呼实在说不过去。
游鹤子和雷电散人见江恩义恢复的如此快,都很高兴,他们原以为没有一年半载的功夫,江恩义是不会恢复过来的。
听到江恩义要继续闭关,两人提醒了他一下,不要为眼前的仇恨导致太过急躁,迫切的需要提升实力。
江恩义让他们放心,这次闭关他早就打算好的,事实上,若不是银光先生和天狂战来到风雷宗,江恩义打算闭关一年再出来。
告辞两人,江恩义又去蔡月遥等人那里通告了一声,然后才回到裂风峰,进入到山腹内部的修炼密室中。
芙蓉枪诀从压力中突破到第十重,并没有什么虚浮,有些时候,功法的突破除了悟性上的天赋,也需要一些爆发力,爆发力无处可宣泄时,自然会循着最佳路线前进。
当然,你不能指望每次都有这样的运气,大部分情况下,功法的突破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走一步看三步,期盼运气的到来终究是目光短浅,乱了本心。
“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闭关应该没什么问题。”
三千年火候的血焰花药力太过强盛,哪怕流失了一部分,依旧有不少隐藏在体内深处,无时无刻不在滋补气血和血肉。
江恩义现在要刻意观察,才能察觉到一些细微的不适,这丝不适也正在消除。
盘坐在石台上,取出两块中品灵石握在手心中,江恩义闭上了双眼。
......
在江恩义闭关时,风雷宗从上到下开始大整顿。
这次银光先生事件,有很多临阵逃脱者,其中外门弟子高达一千多,内门弟子一百多,外门长老五十左右,内门长老四人。
大部分都是刚加入风雷宗的人,对风雷宗的忠心程度还不够。
对此,韩豹雷决定给予临阵逃脱的弟子一次机会,毕竟他们年纪尚小,忠心程度可以慢慢培养,生死存亡之际选择逃跑也可以理解,而逃跑的长老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失去这次机会,他们将再也无法加入风雷宗,尤其是那四位内门长老,他们在风雷宗生活了十年以上,说逃跑就逃跑,这种行为让很多人不耻。
主峰大殿。
韩豹雷望了望大殿中央的韩石山和胡凤娟,清了清嗓子道:“石山,胡凤娟,你们跨入圣脉境已久,继续当核心弟子有些不合适,现在内门长老有所空缺,就由你们补上吧!可有意见?”
风雷宗内门长老门槛较低,只要证明了足够的实力,圣脉境中期修为就可以上。
而韩石山和胡凤娟虽然仅是圣脉境初期武者,但他们的战力和圣脉境中期武者相当,当个内门长老不成问题。
“石山没意见!”
“胡凤娟也没意见!”
两人的确没什么意见,如今江恩义贵为太上长老,蔡月遥是核心长老,身份极高,正式场合,他们遇到二人都要恭敬的行礼,这让他们很不适应,成为内门长老,尴尬迎刃而解。
“恩,好好努力,风雷宗还需要你们撑下来,江恩义和蔡月遥日后多半要出去历练,无法久呆风雷宗。”
韩豹雷点点头。
韩石山和胡凤娟相视苦笑,出去历练不是不可以,但要到更广大的地方,需要有着资格。
比如火国的圣脉境武者基本上就在火国走动,属于小范围的历练,很少有人跑到其他国家,而其他国家的武者也基本上如此。
通常而言,能力越小,历练的范围也越小,想要跳出这个规则,就必须有着超强的潜力,可以在危机之中迅速强大,晚一步都会有着生命危险。
他们很清楚自己的潜力,哪怕经历九死一生,也很难迅速强大起来。
与其冒着生命危险,朝不保夕,还不如在火国呆着,偶尔去其他国家历练一番,更大的历练区域,他们想都没想过。
所有的天才就像是一群逆流而上的鱼儿,过了一段距离,就会有一批鱼儿掉队,再过一段距离,又会有一批掉队,真正能游到上流的,屈指可数。
江恩义和蔡月遥毫无疑问是这群鱼儿中的领头鱼,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最终脱离他们的视线。
......
“喝!”
山峰陡峭,狂风凌厉,一袭白衣的蔡月遥俏立在刮面如刀的劲风中,全心全意修炼着武学。
当然,她双臂已废,修炼的不可能是拳法,而是腿法和轻功。
似乎是个人性格和修炼功法所致,任何武学到了蔡月遥手上,都会变得雷霆万钧,劲道十足。
配合上其纤细曼妙的身姿,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风情,就好像寒风腊月中的一朵小白花。
凛冽的狂风被一道道凌厉如刀的腿劲踢散,棱角分明的峰顶被削平。
蔡月遥身影时快时慢,快时如流星,慢时如漂浮的纸鹤,动漫之间结合的相当协调,显示出其非凡的身体掌控能力。
“断!”
腿劲如刀,蔡月遥一腿斜砍而下,击中山峰边缘。
咔嚓一声,诺大的山峰被削去一块,切面光滑平整,根本看不出是腿劲造出来的痕迹。
......
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江恩义依旧在闭关。
这期间,风雷宗发生了几件大事,一年一度的内门弟子排名大赛刚刚结束,发现了许多好苗子。
核心弟子从原本二十多人,增加到三十多人,其中有三人先后跨入了圣脉境,成为一名圣脉境武者。
他们能跨入圣脉境,或多或少有玄武地脉之气的原因,但更主要的是,当日决定与银光先生死战,对他们的影响很大。
留下来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自身意志变的异常坚定,难以动摇。
裂风峰。
宽阔空荡的密室中,江恩义缓缓吐出一口气息,气息一丝丝一缕缕,仿若一道道柔软的枪气,把对面的墙壁给射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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