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的儿女,性别根本不算什么事。
何况女妖可以延续种族,就是偏,大多也是偏女儿的,没有偏儿子的。
所以厉争的行为也就只能用对女儿妖身不满这一原因来解释了。
不远处三青族的女族长因与厉争之女同是羽族,看不下去为那少女开口。
“厉争族长,若是不喜你女儿身份,在与你妖侣结契前就该想清楚,而不是现在区别对待她。”
羽族和兽族联姻,产下的是蛋,自然不可能孵出走兽来。
这一点,厉争接受不了就不该娶羽族女子为妻。
厉争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改了口:“黛儿,是为父方才一时着急,看错了。”
那少年听到厉争改口,满脸愤愤不平,然而他的手还被狐族长老拽着,也不敢再胡乱说话。
被厉争叫做黛儿的少女听到花不会被夺走,脸上也不见任何欣喜之色。
她低下头木木地看着手上的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狐族长老见争端平息,才放开了虎狰少年的手,然后默默隐回暗处。
神树下的白若静静等着事态平息之后,方道:“请各位小友将月神花至于手中,注入妖力或者灵力。”
收到月神花的小妖们纷纷捧着月神花一脸欣喜,有的熟悉的更是凑在一起。
而双方的引荐人则借机聊在一处。
云意辞六人与其他妖修素不相识,自己人抱团人数也够了,于是师兄妹四人便与帝诏和万年挨在一处。
云意辞原想问问神树这赐福是个怎么个赐福法。
没想到她手中的月神花在注入灵力那一刻就亮了起来。
不同的是,他们三个人修手中洁白的月神花变成了淡蓝色,而万年帝诏手里的月神花变成了红色。
而暮云间手里的月神花颜色转换了许久,最后还是变为红色。
云意辞抬眼望去,发现注入妖力之后的月神花都变成了红色。
眼看赐福开始,那些没拿到月神花,处世不久的小妖修们忍不住一个个红了眼眶。
好在这折磨人的时刻并未持续太久。
云意辞感觉到手中的月神花花瓣开始渐渐发热。
紧接着,她手中的月神花飞向空中,变得越来越大,像是一艘精致美丽的花船。
云意辞几人见到周围的小妖们纷纷跃上月神花的花蕊,于是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跳了上去。
云意辞人一站上花蕊,身下的月神花就像有意识一般飞了起来。
而且月神花还在不断长大。
她惊奇之下连忙看向帝诏他们,这一看她吓了一跳。
她看到站在花中的帝诏在慢慢变小,或许她也变成了花中人的大小,但是她丝毫没有发觉。
她连忙将怀川拿了出来,发现怀川与她的体型是适配的。
怀川爽朗道:“没事的,我以前见到小妖们参加拜月祭时也是由月神花指引。”
“只是当时沈岫成名已久,所以没有见识过本祭的情形,还是借了你的光我才能来这看看。”
云意辞原是站在花蕊上努力向下张望,眼看温拂月他们渐渐看不到人影,于是便看向四周宁听澜他们的位置。
暮云间帝诏万年他们三人的月神花花瓣是红色的,混在小妖们的月神花里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反而他们这三朵蓝色的月神花一目了然,云意辞看到他们三人距离不远才放下心来。
月神花还在上升,远处,更多的代表着月神花的红色光点在向他们汇集。
云意辞知道,那是青丘外城和内城收到邀请的小妖修们。
月亮的光辉洒在月神花上,月神花淡蓝的花瓣更是莹润生辉,云意辞没忍住摸了摸。
她变小之后,花蕊中的空间就变大了,就是坐下躺下也够的。
花蕊十分柔软,她此时站在花蕊上,花瓣就像栅栏一样防止她从空中掉下。
云意辞看着远方的夜景,根本不知道月神花要带着她飘往何方。
尚在神树附近的温拂月抬起头看向化为一片红色花海中那唯三的蓝色光点。
他忧虑地对黧姬道:“不会有事吧?”
温拂月话音刚落,夜空中便出现一道倾泻的银河,而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月神花纷纷朝银河飞去。
下一刻,下界的青丘内城欢呼声传上九霄。
黧姬道:“不会的,拜月祭百年一次,都这么多年了,从没听过出什么问题。”
此时云意辞乘坐的月神花已穿过如瀑布般的银色光晕。
下方的人看着像银河,其实云意辞近看就是普通的光。
穿过这银光之后,她才发现后面别有洞天。
月神花纷纷飘落,但是很快又移动起来,云意辞这才发现他们身处在一片湛蓝的湖泊之中。
而月色凝结成花瓣飘落到湖水中,一片一片像是漂泊的小船。
云意辞试着用灵力控制身下的月神花。
或许是因为她此前已经注入过灵力的关系,她惊喜的发现她竟能控制月神花移动。
云意辞踮起脚张望一会儿,迅速找到宁听澜和容暄的花,然后朝他们两个滑去。
不想她才滑到一半,身下的月神花就解体消融在湖水中了。
云意辞大惊道:“不是说等到本祭结束,还有送花的习俗吗?”
“我的花怎么没了,等会儿怎么回去啊。”
云意辞在海底待惯了,迅速给自己套了个避水诀。
再加上他们身上都有陵婠给的避水鳞片,所以倒不是很担心溺水的问题。
不过在身体接触到湖水的瞬间,云意辞就知道自己错了。
这里的湖水根本不是一般的水。
寒冷到刺入灵魂的痛楚让她瞬间从湖中跳了出来跃到怀川身上。
云意辞惊魂不定的看着身下的湖水,看着十分美丽,但是那种浸入灵魂的痛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怀川剑灵道:“这湖水不是一般的水,我看不出这是什么水,但是里面沉淀着百年月华,浸泡之后对肉身有极其强大的强化作用。”
“适合这些刚化形,人身不稳的小妖修们。”
“你大师兄有福了。”
容暄属于人体肉身的那一部分被属于器的另外一部分所侵袭占据,一直找不到扼制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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