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渐离想说话。
张汐音拦住他,说道:“曹管事,去收拾西厢院,让他们住下吧。”
“阿音。”段渐离小声说道。
张汐音对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只说:“诸位都累了,先好好休息吧,大夫已经着人去请了。”
“啊,多谢表嫂嫂。”任金珠回过神来,她上前施礼。
显得很是端庄知理,温柔贤淑。
张汐音笑说道:“好好休息。”
“多谢表嫂嫂。”
张汐音带着段渐离离开客院。
段渐离就有些委屈和不理解了。
“她们想法不纯,你为何要让他们留下来?”
张汐音很是意外的看他,逐渐的就笑了。
“原来你知道啊?”
段渐离:“又不是什么蠢笨的人,若是连别人的意图都瞧不清,那当真是傻子了。”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懂这些的男人,他们一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只不过是不想说破,他们享受着被女人算计讨好罢了。
张汐音很是满意,伸手在段渐离的脸上摸了摸,笑说道:“真不错。”
周围的仆妇都忙低下头来,憋着笑。
王爷这是被王妃调戏了。
段渐离抓住张汐音的手压了压,低声道:“在外面呢。”
张汐音笑得很是开怀。
任子午几个到底是在王府住下了。
任银珠的额头受了伤,不过伤不在皮肤外,而是在头发间。
上了金创粉,王府里的下人下去之后,任子午就开始低声咒骂起来。
“真是天大的威风,竟是连自己的舅舅表姐弟都留不得。”他看着任银珠,又笑着夸道:“还是银珠有办法,否则我们还真住不进来。”
任金珠去看任玉珠,说道:“若不是我扎了玉珠,怕是也没有这一出。”
任子午笑说道:“金珠也是极棒的。”
“爹,我呢?我也跪了磕头了。”任丑时指着自己的额头:“你看,都肿了吧?”
那额头上只有一点儿发红,任子午心疼坏了。
他摸了摸任丑时的额头,说道:“真是给他们厉害的,要是磕坏了我的宝贝儿子,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说到这里,任丑时一脸好色的说道:“爹,表嫂长得太美了,表哥真有福气。”
长得美,又会赚钱,这种好女人怎么就轮不到他呢?
任丑时顿时不平衡了,他也想要这么美丽又会赚钱的妻子。
不,他也要做王爷。
任金珠没说什么,任银珠眸色微暗,说道:“确实很美,只是,他们张家是不与他们共侍一夫的吧?”
这有什么?
任子午说道:“只要你们拿下他们,不就都是我们家的了吗?儿子,王妃就交给你了,娶了她,你就永远不愁钱花了。金珠银珠,还有玉珠也是,你们只要谁拿下了段渐离,就是大誉的王妃了。”
他的女儿做了王妃,他的儿子娶了全大誉最有钱的人,不就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了吗?
墙后的暗处,影子瘪了瘪嘴,离开了。
张汐音吃完面前的果子,听完影子的复述,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段渐离蹙眉。
“有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就是天大的笑话嘛。”张汐音拿着帕子擦嘴,说道:“与李馨婉比起来,这几个算什么?且看他们能闹出什么笑话来。”
那任银珠敢撞桌子以死相逼,显然是个狠角色,敢对自己狠的人都有两把刷子。
张汐音说道:“西厢院的东西按着规矩置办就行,每日三餐准时送过去,至于旁的,就不用给了。”
他们过来居住,王府能包了住和食用,也准备了一些衣裳用具就够了。
若是他们想着法子出去寻生意赚钱自然是有点本事的,若是一门心思都是如何在王府抠出银子来,那就真不足为惧了。
任家的心思一清二楚。
不过该做的表面功夫张汐音也做得很到位,对外宣称王府来了舅舅表妹表弟,病重暂住王府。
随后,大夫流水似的往王府来。
任玉珠醒过来了,却一直没什么精神,咳嗽呕吐,也说吃不下东西。
但影子暗中去看,会发现任玉珠在偷吃。
她是装病的。
“这任金珠会医术。”影子说道。
张汐音点头:“能一针将人扎昏迷,下针的本事不小。”
连着三日,张汐音已经摸清楚这五人的脾性本事了。
任子午是个无赖,而任丑时很得任子午的真传,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任金珠会医,外表给人很是懂事知礼的感觉,但其实很是阴险。
任银珠看似不大多话,但是能对自己狠,做事偏激。
任玉珠年纪最小,市侩只想要钱。任金珠扎她的那一下,她讹了任金珠最喜欢的镯子。
这五个人是一家人,但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而且并不其心。
要想解决他们也不难。
不过,张汐音想做的是让他们自己离心,狗咬狗最是好看了。
“香叶,去把银珠表姑娘请来。”
香叶亲自去请人。
任银珠心中还是有点忐忑的。
到了客厅施礼坐下。
张汐音笑着对她说道:“这两日可还好?叫你过来没旁的事,就是想问问,你这额头如何了?女孩子身上可千万不能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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