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问:“心柳姑娘,我表嫂嫂并不是不喜欢我的对吗?”
心柳看了眼四周,一脸为难的神色不说话。
任金珠就停下来,低声道:“心柳姐姐,你且告诉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枚碎银子递过去。
心柳这才说道:“金珠姑娘,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
任金珠点头:“我保证不说。”
心柳就靠过去。
半晌之后,心柳看着任金珠进了西厢院的门,很是满意的离开了。
回到主院,张汐音正坐在椅子上看段暄晟写字。
心柳过去施礼:“王妃,妥了。”
“往后这任务便交给你。”张汐音笑说道。
心柳笑说道:“王妃放心,奴婢定然会好好办的。”
段暄晟就问道:“母妃,你们做什么呢?”
“没什么,家里来了些不好的人,母妃在想法子把他们赶走呢。”张汐音说道。
段暄晟蹙眉道:“何时来的?”
他怎么一直都不知道。
张汐音笑说道:“你啊,只管忙着自己的就行,母妃告诉你只是想让你明白,有坏人咱们也无需忌惮忍让,想法子解决就是。”
“孩儿记住了。”
任金珠进了屋,就看到任金珠在挑仆妇新送来的点心,点心放在食盒里,好几样味道。
任银珠挑了最好的,吃了才递给旁边的任玉珠。
“银珠表姑娘那样,王妃也是吓坏了,回去之后连着两日睡不好,这才想了个法子,想让银珠表姑娘不要再这般了。”
“其实王妃当时就想让表姑娘你们住下的,可瞧着银珠表姑娘磕的那满脸的血,这才折中让你们住到西厢院,西厢院是客院,住不了多久的。”
是因为任银珠磕的那一下。
任金珠憋着一口气,她还觉着自己得了王妃的喜欢呢,真是异想天开。
想想也是,任凭谁看见有人自残一脑门的血在眼前也会吓到。
任金珠越想越气,那王妃本就是个心善的,自家人想着让他们长久的住下。
如今倒好,也真成了客人了。
任金珠走过去,一把夺了任银珠手里的栗子糕就吃。
任银珠蹙眉,怒道:“你做什么?”
任金珠咬了咬牙,突然又笑了起来,说道:“我只是想尝尝,王府的栗子糕到底有多好吃。”
入口甜而不腻,软糯可口。
确实很好吃。
任银珠很是生气,她本就是不愿意受气的,当即将吃了一半的栗子糕夺了回来,扔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这是我的,你想尝,自己找王妃要去。”
就看你能不能要得到了。
任银珠满脸的不屑。
不过一个时辰,监视的人又回来了。
听完回报,香叶都忍不住笑了。
这个二姑娘果然是个不受委屈的性子,能在那等家庭中养出这样的性子,也是不容易。
“去准备栗子糕,等人来了,送她一盒。”
心柳应是,让人去准备了。
张汐音下午出门,去了顺水阁喝茶,顺便看望住在顺水阁里的慕容丽母子。
二人在顺水阁住的很是好,万长岁也上了书院。
跟慕容丽说了会话,纪福瑞来了。
纪福瑞看到张汐音,施礼后说道:“知恩人已回盛京,一直没能过来问候。”
张汐音笑说道:“纪老爷客气,你也是忙着书塾重建,辛苦了。”
“能为恩人办事,不辛苦。”纪福瑞笑道。
随后,纪福瑞便说到正事上。
书塾的砖瓦全全他负责,工匠是原先江陵的人,他也负责监督。
如此,砖瓦的钱他也只收了原料的价钱和路费,报价出来后,张汐音还是多给了他三千两。
纪福瑞不愿意收。
张汐音说道:“做生意哪有不赚钱的,我这三千两也是折了你一半的收入,不算多,你放心收下便是。”
丹柳在一旁笑道:“是啊,纪老爷,你若是不收,王妃日后可不敢再找你下单子了。”
纪福瑞这才收下。
从顺水阁出来,张汐音对相送的慕容丽说道:“城外的三合里有个名医,是周围出了名的,如今也是近乎隐世的年纪。若是长岁去拜师能得其传承是好事,我已让人下了拜帖说明去意。”
“我是无甚意见的,只看长岁的意思。”
万长岁笑说道:“我听王妃的。”
张汐音点点头。
回到王府,任子午和任玉珠、任丑时都不在。
任银珠在西厢院待着,任金珠在花园喂鱼。
看到张汐音回来,她喜滋滋的过去施礼喊道:“表嫂嫂。”
“金珠表妹。”张汐音也是微笑点头。
任金珠看她要走,往前两步跟过去,说道:“表嫂嫂,听说您是经商的一大奇才,我……我想和您学学,如何经商赚钱。”
这话一出,张汐音不免诧异。
“学经商?”她笑了,说道:“世家大族的女子,学的经商手段可与我的不同。”
世家大族的女子陪嫁里,有田产铺子庄子不少,她们自然也会赚钱。
只是她们不如张汐音,张汐音是自己做大做强,将铺面一个个增加的。
当然,任金珠自然不是想学经商。
“我母亲去世得早,生下玉珠便去了,也没能教导我们如何管家经商。表嫂嫂如此厉害,我很是敬佩,便……想跟你学习一二,日后也不至于做个睁眼瞎。”任金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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