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国求荣的,都该死。
——
皇宫里。
誉泓帝看着几个臣子紧急送进来的折子,都是告说殿前司胡乱抓人的。
“他有说是为何吗?”誉泓帝问道。
几个臣子说道:“没有,可他们将我们家中的族亲抓走,总是要给个理由的,这般没有理由的抓人也太欺负人了。”
誉泓帝合起折子,说道:“你们这般着急忙慌的来跟孤说封尘的罪行,可你们也知道,他是听着孤的命令行事的。难道就不认为,是孤让他这般做的?”
几个臣子默了。
是啊,殿前司是只听陛下一人命令的,这般满城的抓人,没有陛下的授意吗?
可……
“陛下,我的族亲,到底是犯了何事?”一个臣子问道。
誉泓帝看他:“你想知道,不该亲自去殿前司问吗?”
去殿前司问?
去就去。
殿前司门前。
许多世家大族的人都在,都想从殿前司的人口中,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殿前司的人只一句:“暂时无可奉告。”
——
“他们也真是疯了,明知道殿前司从不抓无辜之人,这些被抓入殿前司的,能会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犯的吗?”
温府里。
温尚书低声说道。
想起自己的亲弟弟也在殿前司,他心中其实也并不好手受。
温老夫人也因为亲自将儿子送入殿前司,一下就病倒了。
温老夫人罢手,说道:“不喝了。”
“母亲,再喝两口吧。”温尚书说道。
温老夫人说道:“哪里能喝得下,如今已到了这等行径,不管如何,他也是必死的了。”
原来也不是自己的儿子一人犯事,犯事的人多了去了。
原来也不是自己的儿子要死,要死的人多了去了。
心里也说不上多好受,反倒觉得害怕。
“前太子逼宫造反时,已经清除了一回这些人,如今才过去多久,又是一回。”温老夫人说道:“我们这个国家啊,到底有多少人在盯着,有多少人又叛了国求了荣?”
悲哉,悲哉!
——
另一边。
伏星郡主终于清醒过来,身上病痛伤势依在,但清醒过来,第一句话说的便是要见霁王妃。
消息送到王府。
张汐音正从外面的庄子回来,她也没急着去,回到府里梳洗,吃过东西还小憩了半个时辰,才让下人套了马车去刑部。
刑部大牢里,伏星郡主急声问道:“她怎么还没来?”
狱卒只是看了她一眼,根本不回答。
“本郡主要见霁王妃,本郡主要见霁王妃。”伏星郡主喊道。
“叫什么叫?”一个人也低声喝道:“你现在是个什么身份还不知道吗?王妃何等尊贵之人,岂是你说要见就能的?闭嘴等着吧。”
大牢里很是昏暗,只有点燃的油灯微弱的光芒。
伏星郡主不知时辰,只知道油灯燃了很久很久,有狱卒还去添了灯油,张汐音才到了。
她急切的扭头看去,说道:“你终于来了。”
张汐音走动门前,便有婢子搬来一张椅子,供她坐下。
张汐音坐在牢房的门前,隔着铁门看着里面的伏星郡主。
一个郡主,来姜国前万千宠爱于一身,是个光鲜靓丽又多么自傲的人,如今成了这副模样,算起来也才多久?
半年?
半年的时间,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成这副模样。
“你是不是很得意?”伏星郡主问道。
张汐音摇摇头。
“算不上,只是觉得可悲。”她说道:“你们是愿意牺牲一切做这些事情的,也不该后悔难受才是。”
伏星郡主一愣。
“需要你来可悲?”她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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