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侯等着文昌侯夫人,喝道:“你到底在闹什么?”
文昌侯夫人就哭道:“我闹什么?鸢儿才回来多久,你就,你就急着拿她当筹码,去给你争脸面。文幸远,你到底把鸢儿当成什么?你的工具,让你能得到荣华富贵的物件?”
听着文昌侯夫人的话,文昌侯面色极其难看。
“你胡说八道什么?鸢儿也是我的亲生骨肉,我身为她的父亲,难道还会害了她不成?”文昌侯说道:“我都是为了她着想,鸢儿已十七,再过数月就已十八了,左右都是要择婿,那自然是捡着最好的给她不是吗?”
“捡着最好的?”文昌侯夫人咬牙,沉声道:“皇室里是何等形容,你会不知道?你这是把鸢儿往火坑里推。”
里面争吵不断。
廊庑下,窗边。
文熙鸢立在原地,微微垂眸。
身旁的嬷嬷看着她,却瞧不清她的神色。
“姑娘?”嬷嬷低低唤了声。
文熙鸢扭头说道:“嬷嬷放心,我去说。”
她走向门口,推门就进去了。
听到推门声,文昌侯回头看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话刚喝出来,就看到站在垂纱帘下的文熙鸢。
“鸢儿。”他笑了起来,一改怒容无比的亲和。
文昌侯夫人则是不同,心疼的喊道:“鸢儿,别听你父亲的,不要进宫参加太子妃选,深宫大院里岂是什么好地方,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啊。”
“父亲,母亲。”文熙鸢施礼,迈步上前,很认真的说道:“女儿,愿意的。”
文昌侯更高兴了。
文昌侯夫人愣住。
“鸢儿,你……”
“母亲,太子殿下他心悦鸢儿,鸢儿也心悦太子殿下。”文熙鸢走过去,在窗边坐下,握着文昌侯夫人的手,说道:“女儿愿意参与太子妃选,若是女儿有福,便不会有事。”
她顿了顿,笑说道:“若是女儿无福,便是在哪里都是不好的。”
文昌侯夫人愣愣的,就哭了起来。
文昌侯听着她的哭声心烦,再看女儿又一脸慈父姿态,说道:“鸢儿,你陪着你母亲,与她多说说话,为父还有事情要办。”
“父亲自忙,鸢儿会照顾好母亲的。”文熙鸢起身施礼说道。
好,好好好,这个女儿能找回来当真是太好了。
文昌侯还未走远,文昌侯夫人已经气得面色酱紫。
“他,他就是个毒父,毒父……”
文熙鸢宽慰她:“母亲,鸢儿没事的……”
这些都是她的任务,是她最满意的结果。
——
官道上,最是普通的一辆马车,车帘挑起时,却露出一张温润俊逸的面容来。
司空弋看了眼不远处的屋舍,说道:“大誉的建筑,就是与我们的不同。”
很是有格调,哪怕只是路边的一处普通屋舍,都叫人觉得不错。
赶马车的下属看了眼。
“老爷,大誉的人是比较雅趣一些的。”
“南下的人,身量也小很多,不如他们大梁的人高大健硕。”下属笑道。
司空弋看了眼他,问:“那你觉得,霁王也身量小吗?”
这……
下属摇头:“高大威猛……”
长身玉立,光风霁月般的人,着实是挑不出半点的让人不满意。
哦,这霁王妃亦是如此,霁王妃唯一的缺点,大抵是娇小了些。
不过女子嘛,倒不需要高大威猛。
司空弋放下了帘子,端起茶杯饮下。
“前面就是盛京了,也不知道这些年,大誉盛京是何等模样?”他低声说道。
大誉,是九州诸国里,变化最大的国家。
新物件层出不穷,新武器也是时而有新,富饶和平的国家,总叫人羡慕而向往。
刚到盛京城门,便有人上前了,拦下马车。
“敢问,可是四公子?”容诚施礼问道。
帘子掀开,车里车外的人相视。
“在下便是。”
容诚笑说道:“四公子,我家爷让我在此恭候,请。”
“有劳。”
容诚翻身上马,在旁边带路。
有容诚在,守城卫也不用检查了,一路畅行进城后,径自被带到了王府。
既是有心合作,诚意便要摆出来,接待贵客。
王府的门前,段渐离等着。
司空弋下马车时,看到段渐离竟然亲自在门口迎接,很是意外。
他提摆迈步过去,拱手揖礼。
“王爷。”
“四公子。”段渐离还礼。
两人进了王府,去客厅说话。
司空弋这次亲自来,一是表诚意,而是想亲自带着神兵利器回去。
“某诚心合作,只望王爷能明白,价钱,自是能给的。”司空弋说道。
无论多少,都能给。
段渐离说道:“此事,还需与陛下商议。”
司空弋点头。
“司空明白,就有劳王爷了。”
他说着,站起来对段渐离施礼。
“汝以礼待吾,吾亦还以诚之,黑火油,我大梁可不限量卖于贵国。”
黑火油!
段渐离一惊。
那可是只大梁才有的资源,是从地下冒起来的黑油水,遇火即燃不灭。
段渐离已经动心了。
他说道:“本王看得出司空大人的诚意,不出三日,便会给司空大人答复。”
——
“黑火油。”
皇宫里,誉泓帝还未激动,左右两边的祁章事几人已经激动得站起来了。
黑火油,那可是好东西啊。
之前花了钱,也不过每年固定的量运送回来。
如今却是不限量。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有很多黑火油。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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