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挖了两勺分别送过去给两人平尝,眉眼弯弯的。
入口冷飕飕的,黄氏皱眉皱脸的说道:“外祖母如今牙口不好,可吃不得这么冷的冰渣子了。”
“好不好吃嘛?”
黄氏笑道:“好吃的。”
张汐音也是点头,她虽已经不是从前的小姑娘性子,但吃食总没有人会嫌弃的。
“好吃,爽口。”
段淑柔很满意外祖母和母妃也喜欢,时不时的挖一勺过去。
香叶又沏了茶,大大的六轮马车里,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能做冰食,能烧水沏茶。
张家的马车招摇过市,随侍左右的下人婢子一大堆。
看到这这阵仗,却没有几个人会嫉妒不满的。
若谁能有张家的财富,有张家这般出个王妃,出的这个王妃还会做许多神兵利器,只是比张家更高调。
恨不能天天显摆。
阔点怎么了,人家就是阔啊。
“可这般到底不好,时间久了,这功淡了下去就变成过了。”
没谁能千古流传一直得人盛赞的,尤其是还活着的,总少不得被人苛刻。
这不,马车刚走,便有人嘀咕抱怨了起来。
“再怎么有钱,也不该这般显摆吧,我们饭都没吃饱呢。”
当然,抱怨的很快就被人瞪眼吓得不敢再出声。
听到的很不高兴的说道:“有本事你大声说啊,你吃不饱跟人家有什么干系?整日里游手好闲的还想吃饱,饿不死你个鳖孙。”
“嘿呀,怎的还骂人呢。”
“滚……”
那些个好的坏的谈论,张汐音并不知道。
她陪着母亲女儿到了华光寺里祈福,替嫂子求了个平安符之后,便带着女儿去居士林吃斋饭休息。
居士林在山中,山中凉风徐徐之下,伴随着乌云从远处飘来。
招娣说道:“这是要下雨了。”
黄氏走到门口看了眼,问张汐音。
“有马车的,便是赶着雨回去也不怕。”
带来的马车多,马车上还放了许多雨伞和蓑衣,便是怕雨说来就来。
黄氏却说:“若是雨大了,咱们在这里住一晚。”
“也好。”
心中有了打算,便不急了。
吃了斋饭,段淑柔就在里屋午歇了。
黄氏在床榻边给外孙女儿打着扇子,笑说道:“雪儿和月儿这两孩子,总喜欢跟着她们的外祖母学琴棋书画这些,我便想着,生意上的她们喜欢便喜欢,不喜欢便不必去学。“
张家的人无论是几房的,只要姓了张都是一家人,拧成一股绳来。
外嫁的女儿便是嫁出去了也不会亏的,所以黄氏便由着儿子儿媳寻思怎么教导儿女,她这个做婆母的偶有过问但从不干涉。
温语柔生了张嵘礼这个长子之后,后面又生了两个,二女儿梦雪,三女儿梦月。
两个姑娘少在家中,时时都在外祖家住着。
这两个孩子,梦雪都九岁了,小的倒是才四岁。
梦月出生时张汐音不在,王府孙管家倒是亲自送了贺礼登门道喜的。
“这两个孩子前些日去了温老夫人的外家,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呢。”
张汐音就笑了起来。
“怎的?”
“没,就是觉得您这样很好,很好。”张汐音翻了一页书,放了书签才合起来,说道:“虽说太妃很好,但这个世界不缺不明事理的婆家,有些时候紧巴巴的管着,才叫人喘不过气来,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人都是需要一些空间的,哪怕是亲如父子,亲如母女,也需要自己的空间。
黄氏笑了笑。
“也是跟你奶奶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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