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铃站起来,任由裁缝量尺寸。
她一脸的悠然,旁边的江大夫人和江大老爷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王妃对他们铃儿实在太宠爱了些。
金簪阁的头面,不说买不起,只是买不了这么贵的。
量好尺寸,心柳施礼:“那奴婢就告退了。”
江大夫人身边的婆子立刻上前做请,亲自把心柳送出去。
人走了,江大夫人走过去看了看头面,惊愕道:“你找王妃要的?”
江铃撑着脸坐在官帽椅上,摇头:“我只是瞧着王妃头上的簪子好看,就顺手拿了。”
敢伸手拿王妃头上的簪子。
江大老爷错愕,江大夫人心惊肉跳,伸手去拍她:“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王妃头上的簪子你也敢伸手拿?”
江铃也懒得解释,只说道:“王妃把我当亲姐妹一样,她可宠着我了。”
可不宠着嘛,巴巴的派人送更贵重的过来。
江铃让婢子抱着东西回院子去了。
江大老爷沉默良久,才说道:“自从铃儿跟着王妃去了一趟盛京之后,咱们家的生意便时常被照顾,但那会儿只觉得生意好了许多。直到这两年,铃儿再次跟王妃走近,王府的丹柳大总管便找我谈合作了。”
江大夫人:“王妃也是看在铃儿的面子上。”
“是啊,但于我们而言却是破天的富贵,若是母亲之前不闹,二弟懂事一些……”
江大夫人拍了拍丈夫,摇头:“老爷,别说了,已成定局,我们只能往前看。”
往前看,往前走,一步步的。
——
第二日。
开堂了。
人证竟然有好些个,都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下人。
江大老爷气得差点背过气,最终却只能咬咬牙忍下了想骂出口的粗鄙话。
有证据在,指控江二老爷江涛失手杀害亲母,其罪当诛。
江二夫人哭着喊冤,说道:“大人,我家老爷是失手,他不是故意的,他怎么可能会害死自己的亲生母亲呢。”
“啥贼可恕,不孝当诛,子有余财,而贪母财为抢,不孝明矣,死何辞焉?”执掌的州官拍了惊堂木,说道:“江涛杀母之罪,判……绞杀,三日后行刑。”
绞,绞杀!
江二夫人吓得两眼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江二老爷哆嗦着,终于知道怕了,他看向江大老爷跪伏着就要过去。
“大哥,大哥救我,我是你弟弟,你的亲弟弟啊。我不是故意杀母亲,是母亲自己摔倒的,大哥,你连我都要杀吗?”
“大哥,你替我求求情,铃儿?铃儿,我是你二叔,你求求王妃,求求王爷王妃救救我。”
江铃挑了挑眉,转身就走了。
一个杀害自己母亲的人,配活着吗?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杀害自己的母亲就该死,况且还是个贪财的啃老族。
江二老爷被押回地牢,等着三日后绞杀。
江二夫人被送回去了,二房的嫡子嫡女守着她,妾室和庶出的孩子自然也伤心,但更多的是害怕。
当家的死了,身为妾室和庶出的孩子不过是奴婢一样,是有身契的,正妻和嫡出的子女可以随意发卖了他们。
一时间,二房这边惶恐得很。
——
烟国那边战况如何,南王只要有任何消息都会送一份来江陵,送一份去盛京。
这一日,段渐离收到南王的信件。
大辽和南胤联手之下,破了烟国的都城,南王他们收到消息也是好几日之后了。
再把信件送过来,也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段渐离回了信后,便回院子里跟张汐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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