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如今地位是有了,家里的钱却是越来越少,不过现在好了,等易生娶了徐家那个女儿,以后家里自然不用再担心这些了!
都是一家人,届时他就不信徐家女会不拿钱!
裴敬成越想,心头就越火热,他迫不及待问贾延道:“世子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贾延看他面上神情,蹙眉,欲言,看到手背上那一片红,又止,最终还是低头答道:“按照世子的脚程,只怕回京还得要两、三日。”
裴敬成并未看到贾延脸上的那点神情。
他已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只在听到这话后方才皱眉:“太慢了。”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左右如今徐家女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出嫁,他也就未再多言,挥手道:“行了,下去吧。”他自己也准备收拾下,早些回去了。
这事怎么着也得跟陈氏先说一说。
他倒是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次跟徐家闹成这样,徐冲必然不可能轻易放他女儿嫁给易生,不过他对易生有信心,只要他搞定了徐怀俪,他跟陈氏再跟徐冲说几句好话,想来这事也不会多难……那个莽夫可最听他女儿的话了!
保不准以后他还可以拿他女儿“控制”住徐冲。
之前在吏部官衙面前丢人的事,裴敬成都还记着呢,要是以后真的能看到徐冲在他面前伏小做低,裴敬成真的是做梦都会笑醒!他越想,心里便越发滚烫,恨不得现在就赶回家里和陈氏把这事说了,让她先安排起来!
两个时辰过去,把该呈交的公文都让人拿走,赶着下衙的时间,裴敬成是一点都没多待,匆匆就离开了。
吏部尚书薛如松还在,看到一份公文,觉出有些毛病,见是裴敬成处理的,便让人去喊裴敬成过来,小吏匆匆过去又匆匆回来,带来的消息却是“裴大人到时间就走了”。
薛如松一听这话就皱了眉,他问小吏:“这阵子他都是赶着点离开的?”
小吏低着头如实答道:“之前不清楚。”
薛如松心下不喜,却也没对小吏说什么,挥手让人退下了,等人走后,他看着那份漏洞百出的公文,摇头。
他亦知晓外面的那些事,也知裴敬成这些日子过得不如意。
他不愿多管外面那些事,人无完人,只要裴敬成做事认真,那就还是一个好官,可如今看来……这吏部还是不能交到他手上。
一点点事情就弄成这样,如何担得起六部尚书的责任?
其实宫里的意思,早就有人来提点过他了,只是薛如松原本还想着替裴敬成争取一番,裴敬成跟了他也快有二十年了,虽然不算突出,但也算勤恳。
他患有腿疾,每年冬天只要天寒之际,他就起不来,裴敬成这些年没少来孝敬他。
他自然知晓裴敬成所为何求,但他几个儿子都在外面,家里就他跟老妻两个人,能有一个晚辈在身边孝敬着,他心里难免是有几分宽慰的。何况裴敬成也没什么错处,拉他一把也就拉他一把,只如今……薛如松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把早就准备好明日要上呈的奏折抽走了。
他受先帝看重,又被圣上信任在这个位置待了那么多年,那就不能只全自己的私心。
裴敬成还是算了。
*
裴敬成并不知道他这一走,就走出了毛病,他正急匆匆赶回家,等到家,他便大步朝陈氏院子走去,来往家仆见他这般急匆匆的模样都十分惊讶,眼见他是往陈氏的院子去,便更为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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