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裴颢知如今也还有些看不透她要做什么?但他隐隐能感觉到她来这与那蔡管事有莫大的关系。
心里正忌惮,担心那个蔡管事会对他不利,便见惊云匆匆进来了:“姑娘,吉祥来了。”
“吉祥?”
怀俪面露错愕,她抬头:“他怎么来了?”
惊云也不知道,只说:“小少爷托他给您带了信。”
知道是徐琅给她写了信,怀俪便更为惊讶了,她没多说,放下手中的筷子便开了口:“让他进来。”
没一会。
吉祥就进来了。
看到裴颢知也在,他并不惊讶,只跟两人行完礼之后便把手中的信递给惊云,由她呈给怀俪。
怀俪已擦干净手,接过信一看,待瞧见上面的内容,柳眉微挑。
裴颢知看不到信中的内容,便问她:“他说什么了?”
怀俪笑道:“没什么,小孩子闹脾气罢了。”她说完便把信合上了,从始至终,她脸上的神情也未曾变化过,倒让知悉全部事体的吉祥多看了她一眼。
怀俪瞧见了他脸上的诧异,并未多语,只与人说:“你大老远过来,先用了饭再走吧。”
吉祥听到这话,原想说不用了,但怀俪依然看着惊云开口:“拿双碗筷过来。”
这下吉祥的反应倒是更大了:“姑娘,真不用,便是要吃,属下下去吃便是。”
怀俪见他态度坚决,便也没留人,只跟惊云说:“带他去找季年他们。”
惊云应声,带着松了口气的吉祥往外走。
怀俪重新拿起筷子准备继续吃饭,未曾注意到裴颢知望着桌上那张字条,脸上闪过的沉吟之色。
裴又铭赶到徐家的时候,徐琅正吃过饭,在院子里拿着一根九节鞭甩得虎虎生风,他是直接把那棵树当成了裴又铭,一鞭接着一鞭,甩得头顶的树叶都在不住地往下掉,就这么一会功夫,徐琅的脚下都已经积成了小小的一滩了。
元宝担心他刚吃完饭,这样剧烈的动作不好,便在一旁小声劝道:“少爷,您先歇歇吧,别回头身体不舒服了,为了那种人,咱们不值当啊。”
徐琅理也没理,继续沉着一张脸拿着手里的鞭子啪嗒啪嗒左甩右挥地甩着粗壮的树干。
忽然。
有个仆役从外面跑了进来。
徐琅看到他过来,几乎是立刻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他手上动作微顿,果然,仆役跑进来就气喘吁吁跟他说道:“小少爷,那裴世子又来了,在门口站着非要见大姑娘!”
“来得正好!”
徐琅冷嗤一声:“小爷还怕他不来呢!”他对裴家的怨气可还没消呢,平时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也就算了,他该出的气也出了,又被他姐说教了一顿,就算是为了不让他姐生气,他也不会上赶着再去找他家的麻烦。
可裴又铭这个狗东西竟然上赶着来找抽?
那就别怪他对他不客气了!
徐琅把九节鞭收了回来,缠了几圈在手上之后就大步往外走了。
平时长长的一段路,今日徐琅竟然花了半刻钟不到的时间就走到了,可见他这一肚子的火烧得有多旺,眼见裴又铭一身白衣站在门外与他家中的仆役说着话,他又是一记冷哼,还没走到就已扬声道:“哪来的野狗在我家门口吠个不停!”
听到徐琅的声音,徐家众人忙回过头与徐琅问安:“少爷。”
裴又铭听到声响也跟着看了过来,他自然知道徐琅那话说得是谁,他素日往来之人多是学识出众之辈,纵使有傲然、不好相处的,但大家也都是文雅人,从来不会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若是以往,裴又铭必定是要对徐琅说教一番的,但他也知道徐家人如今对他的意见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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