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恩自是一一点头应了。
她捧着东西进屋,惊云则继续往前走。
……
徐父等人已经走了。
怀俪则继续陪着霍七秀留在房中歇息。
“你说什么?”听完怀俪的话之后,霍七秀面色呆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神色微变,想也没想就冲怀俪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怎么能留在你家里?”
她是最不愿意麻烦别人的,尤其是徐家人。
平日没事的时候等闲都不愿麻烦他们,更不用说如今还是这样的情形,她岂会又怎么可能答应留在徐家?
“我家里有人伺候,你不必担心我。”
说完,她又问怀俪:“我家里的那些人呢,你让他们进来,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了。”霍七秀说着便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可她右腿才正完骨,哪里能动?轻轻动了一下就立刻疼得皱起眉头,嘴里也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怀俪瞧见之后,神色微变,她连忙伸手过去想要扶人。
“霍姨您没事吧?”怀俪先是问了这么一句,又不敢直接伸手去触碰她的腿,怕不小心弄伤她,只能坐在一旁干着急。
“不行!”
她还是不放心:“我还是让人去请樊叔过来再给您看看。”怀俪说完便要起身出去吩咐,还未迈步就被从那股子阵痛中缓过神来的霍七秀拉住胳膊。
“我没事,你不用去喊,就是刚才没注意抽痛了一下,歇息会就好了。”
霍七秀语气虚弱地与怀俪说道。
怀俪听完之后,回过头又仔细看了霍七秀一会,确保她没有别的太大的问题方才重新坐了回去,只一双眼睛依旧关切担忧地看着霍七秀,提着心与她说道:“您别动了,腿还伤着呢,刚才樊叔说了,您这腿得好好养,要是没养好,落下个旧疾,日后您还出不出去了?”
她说着就忍不住拧眉。
“而且霍管家他们都已经被我打发走了,您这会就是想让我给您去找人,我也找不到。”眼见霍七秀瞪大眼睛,似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怀俪面上却毫无波动,脸不红心不跳的迎着她的注视,怀俪把手按在她的胳膊上,又重新给人掖了被角,与她说道:“您呐,就给我安安心心待在家里休养吧。”
“可是……”
霍七秀还是有些犹豫,她还欲说,怀俪却先她一步开了口,她故作不高兴的抿了下嘴:“霍姨这是拿我们当外人看呢,您若真这么想,那日后我们若出事,您也就别管我们了。”
怀俪向来不怎么说这样的话。
今日一说,却十分有效,当下就拿捏住了霍七秀的命脉。
霍七秀果然没再说走了,只看着怀俪面露无奈:“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了,好端端的,哪有咒自己出事的?”这样一句话,她又握着怀俪的手轻轻捏了下她的皮肉,嘴里则是念念叨叨一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像是在替她跟上苍祷告她刚刚说错话了,不要责怪她的失言。
怀俪知晓她素日也是不大信佛的,此刻却为她神神叨叨絮叨了好几句,她既有些忍不住想笑,心里又有些暖呼呼的,她笑道:“什么童言无忌呀,我都多大了。”说完看着床上的女人,怀俪又问她:“您现在还走吗?”
霍七秀听出她话中的揶揄,忍不住轻拍她的手嗔道:“你都这样说了,我哪里还敢走?”只是到底觉得这样不好,她看着怀俪又叹了口气:“可是这也太麻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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