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高老夫人跟怀俪说道:“你们定好日子,回头我去霍家走一趟。”
这便是应允了。
怀俪听罢,自是眉眼含笑,挽着老人的胳膊说:“多谢高奶奶。”
“你啊——”
高老夫人无奈伸手轻点怀俪的额头:“别回头被人欺负了还给别人数钱!”她这句话说得很轻,说完又道:“那个女人要是敢欺负你,你来同奶奶说,奶奶给你做主!”
怀俪失笑。
倒也没跟老人争论什么,只笑着应道:“好。”
怀俪午膳是在福安侯府用的。
沈家母女也被留了下来。
沈夫人知晓今日被高老夫人和旁人高看全赖怀俪先前那番话,她本就想同怀俪交好,此刻面对起她自然更为恭敬起来,席间敬了怀俪好几盏菊花酒。
她是长辈。
怀俪也不好推却,怕这样当众拂她的面子让她处境变得更为尴尬起来,只能来者不拒。
未想旁人也有样学样跟着一道敬起她酒来。
怀俪如今已不似前世那般胜酒力,多喝几盏之后便有些晕乎乎了,也亏得这菊花酒度数不高,怀俪中途便借口出去更衣,也是想出来消停会一并醒醒酒。
她于凉亭中稍坐。
惊云站在后面替她轻轻按着头,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心疼道:“您刚才就该拒绝她们,她们又不会说您什么。”
“都是长辈,也难得热闹热闹,我坐会就好,没事。”怀俪轻声说。
惊云还想说话。
忽然扫见外面走来一个人,认出来人是谁后,她垂眸跟怀俪说道:“姑娘,沈三姑娘来了。”
怀俪睁眼。
果然瞧见沈杳站在外面,却未进来。
她抬手让惊云退后,而后看着沈杳的方向同她笑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她这样大方,反倒让沈杳更加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沈杳轻抿红唇,倒也没再纠结了,她原本也不是什么纠结的人,走进凉亭之中,看着怀俪面色泛红,她轻轻蹙眉,忽然解下腰间的荷包递给她。
“这是什么?”
看那荷包鼓鼓的,倒颇像阮裳以前腰间挂的吃食袋子。
知她们是表姐妹,但也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这样的习惯,与她想象的沈三姑娘倒是不太一样,怀俪失笑,却未曾接过:“不用,我不饿。”
沈杳知她误会了,忙同她解释了一句:“这不是吃的,是解酒的药丸。”
这倒是及时雨。
只是不明白这位滴酒不沾的沈三姑娘为何要随身携带这个东西。
沈杳见她未动,想了想,与她说:“你若担心这东西有问题,我便先吃一粒,你可以看看。”
她说着便作势要把荷包拿回去,自己先取一粒吃,但还不等她有所动作,荷包的另一端就被怀俪给牵住了。
沈杳微怔,低头。
果然瞧见怀俪的手牵着荷包。
见她看过来,便无奈与她笑道:“这又不是多好的东西,你又没醉,无缘无故吃它做什么?”怀俪说着便直接从沈杳的手中拿过荷包,解开系带,里面果然有好些药丸。
她虽不通医术,但对香料、药材一类还是有些研究的,闻出其中几味药材可以用来解酒,她也没犹豫,直接就着桌上的水就喝了。
吃完。
她把荷包重新系好还给沈杳:“多谢。”
沈杳没想到她动作这么迅速,甚至没有一点犹豫……她一边接过荷包握于手中,一边看着怀俪犹疑出声:“你就不怕这东西有问题?”
怀俪看着她笑:“所以会有什么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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