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颢知还没大方到主动问怀俪要不要去与人打招呼。
他才不想看到他们聊天的样子!
不过怀俪也没这个意思。
倒不是怕裴颢知在意、吃醋,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
她跟裴又铭早就过去了,无意碰见倒是可以点头打个招呼,但特地请人过来一叙却没必要。
她也不想城中再因此起什么流言蜚语,更不想让她眼前人胡思乱想。
前面人群已经开始动了。
刘安并未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也不知道二公子和明成县主就在身后不远处,见身边世子未动,便同他说:“世子,可以过去了。”
裴又铭这才回神。
他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却依旧看着身后。
他握着缰绳的手微微收紧,心里犹豫挣扎许久,最终还是没过去。
他只是与裴颢知又点了点头,然后便汇入人群继续往前了,心里却空荡荡的,即便人在往前,神魂却仿佛早就不见了。
“我们也走吧。”
看着裴又铭离开,裴颢知也跟怀俪说道。
马车启程。
他轻轻夹了夹马肚,跟着马车一道往前,进了城中,道路大了,人群也没这么拥挤了,环顾四周,在没瞧见裴又铭的踪影时,裴颢知还是松了口气。
之后他们一路未停,径直朝家回去。
快到国公府的时候,裴颢知率先瞧见门前两个身影,一个是徐琅,一个却是当日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沈姑娘。
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彼此脸色都不好看。
那位沈姑娘还冷着一张脸转身想离开,却瞧见他们回来的身影。
在看到他的时候。
裴颢知明显瞧见那位沈姑娘的眼中有惊讶。
裴颢知未曾理会,依旧如从前一般,与人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沈姑娘来了。”
上次就从怀俪口中知晓她在福安侯府新认了一个朋友,此刻裴颢知与那沈杳点头打完招呼,便与马车里的怀俪说道。
怀俪听到之后,忙掀起前面的帘子。
——果然瞧见沈杳的踪影。
她倒是没瞧见先前沈杳与徐琅争吵的那一幕,瞧见沈杳站在马车边,便扬声笑喊她一声:“沈姑娘。”
沈杳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
循声看过来,在瞧见马车里坐得是怀俪时,她心中既觉得理所当然,又有一些难以置信……难道前阵子西街议论纷纷那位贵人,竟是明成县主吗?
那、她跟这位写信郎……
想到这,沈杳只觉得自己仿佛知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徐琅这会也注意到他姐和裴颢知回来了。
他也是刚回家不久,今日跟着长幸还有几个朋友一道去郊外骑了会马,鉴于赵长幸成为他们兄弟堆里第一个定亲的人,今日碰面的时候自是没少被他们调侃。
万万没想到赵长幸竟然又拿沈杳来跟他说事,完全一副他丢脸,也不能让兄弟好受的样子。
也亏得那厮心里还有点数。
这话是私下跟他说的,没让其他人听见。
要不然就冲那几个大嗓门,估计明日整个书院,不、全城都得拿他跟沈杳说事了。
他可不想跟她扯上关系。
推脱了晚上的宴会,他只身一人先回了家,没想到回来就看到沈杳站在他家门前。
冷不丁瞧见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眼花瞧错了,擦了擦眼睛,那人也没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徐琅终于确定这是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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