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本就不喜欢这些女儿家玩的东西,何况她这一晚上就在找徐姐姐他们了,自然顾不上去买什么:“没看上的。”
阮裳听到这话也没多想,仍是笑盈盈道:“没事,我买了不少,回头你喜欢什么就自己挑!”
她说到这方才发现人数不对。
环顾四周,还真是……徐姐姐和裴公子不知道去哪了。
“咦?”
她问:“徐姐姐和裴公子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沈杳现在就怕他们问起徐姐姐他们的行踪,当即心神紧收,语气倒是如常,没露出一点端倪:“刚才走散了,我们打算去附近的脚店看看,顺便也休息下。”
阮裳这会也逛累了,当即挽住沈杳的胳膊,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她都这样说了。
赵长幸自然不可能抛下她一个人去玩。
四个人便结伴去附近找人了。
……
而此时。
靠近长安大街的一条临河的巷子里。
远处灯火如昼、声音喧闹,不时就会传来一些喝彩和叫卖声。
而这处就像是被天地隔绝开来,与那边的熙来攘往不同,这里只有怀俪和裴颢知两人。
巷子有些暗。
这个地方就像是被人特意忽略了一般,并无灯笼点缀,只有头顶的圆月照落下来,让远处的河流仿佛披上了一层浅浅的银光一般。
而靠近河边的一株梧桐树下,怀俪背靠着树干,面前就是裴颢知。
两人一路跑来。
裴颢知脸不红气不粗,怀俪却呼吸急促,脸颊滚烫。
被河边的风吹着稍才好些。
只是方才平复下来,看到黑夜中身前少年那双耀眼明亮的眼睛,又不自觉心跳加速起来。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她下意识找起话题。
“从前摆摊的时候路过。”裴颢知一面拿手指轻轻摩挲着怀俪的手,一面同她说道:“这会夜深了,白天其实这边人还是挺多的,河流上还会有载人的船只,有时候还能在上面看到渔鸥。”
“平常天气热的时候,这里还会有老人下棋,还有卖莲蓬的老人。”
“之前我给你带的莲蓬就是这边买的。”
若是往常,怀俪必定能与他说上几句,可这会,怀俪被他闹得心脏砰砰乱跳,就连呼吸都再次变得急促起来。
哪还有从前的清明理智?
“摆、摆什么摊?”她继续浑浑噩噩找起话题,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话落便听到一道很低的轻笑声响在自己耳边。
不等怀俪看过去,就察觉到自己身前的光亮好似变得更加稀薄了。
裴颢知靠了过来。
就在她的耳旁,俯身与她说道:“姐姐是不是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所以才会这么紧张?”
他说着伸手滑上怀俪的后背:“紧张得脊背都僵硬了。”
这样的氛围,这样的姿势,听他喊那两个字……
怀俪只觉得脊背都变得更为僵硬了,她羞赧非常,不由别开脸轻声道:“别这样喊我。”
“可是姐姐不是一直想让我这样喊你吗?为什么我现在喊了,你却不愿意了?”
见过他可怜委屈的模样,也见过他强势的样子,可这还是怀俪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面目,她有些羞恼,也有些惊慌无措。
她自觉不能再被他这样牵着鼻子,不由红着脸,扭头喊他:“裴颢知!”
可脸才扭过去,红唇就被人咬住了,那日的酥麻感再一次袭上心头,即便靠在树干上,怀俪都觉得自己膝盖发软,止不住向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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