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跟过去后,还得反过来让他照顾她,怀俪便也没再坚持,而是当机立断定了主意:“那你自己进去,小心些,东西先让元宝他们拿着。”
说罢她又看向裴颢知。
似乎还有千万句话要同他说,但临到嘴边又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也只是落下一句:“我们在家等你回来。”
可仅这普普通通的一句就足以让裴颢知眉开眼笑、意气风发了,他那双墨黑笔挺的长眉高高扬起,眼里的眸光被头顶耀眼的太阳照着更显明耀。
他就这么看着怀俪,笑着应了一声好。
余后两人未再多言。
东西都在马车里面,怀俪让惊云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保无误方才交给元宝,又嘱咐他这一路拿着小心些,想到什么,怀俪忽然喊道:“阿知。”
裴颢知正走下马车,听到这一句,忙循声看了过来。
“怎么了?”
他说着踱步过来。
怀俪想到前世裴颢知被人污蔑作弊。
她一直都以为是陈氏所为,毕竟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陈氏一家人了。
她也想不出除了陈氏以外还能有谁会做这样的事。
可如今陈氏已经被送去庄子里了,身边早无可用之人,想来应该也不至于手眼通天到这种地步,再来这边使什么绊子。
但怀俪觉得还是提醒一声比较好。
多警惕些总是没错的,阿知向来聪慧,只要心里存了警惕之心,即便真有人给他做局,他也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我听说每次科考的时候都会有人夹带小抄,或是故意拿这些东西害人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回头路上以及进考场的时候都小心一些,仔细检查一遍,千万别落下什么话柄。”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十分严肃。
因为担心,就连放在车窗上的手都不自觉握紧了一些。
旁边的徐琅听到这话不由觉得他姐今日实在是有些太过小心了,小心的都开始有些疑神疑鬼了,考试的有近千来号人,无缘无故的,谁会故意去害裴颢知?
“阿姐你也太不放心了,他好端端的,谁会害他啊?进了里面,号舎一分,谁也不认识他。”
他说话时,一脸不以为意。
裴颢知也觉得她今日是有些太过小心了,但见她眉眼之间的担忧和不安,他还是没有犹豫地轻轻应了一声好,跟她保证道:“好,我会小心的,你放心。”
怀俪听他这样说,终于松了口气。
怕再耽搁下去,影响他进去,她正要开口让他先过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
“阿琅、阿知!”
赵长幸打马过来了。
他紧赶慢赶过来,近前之后看到怀俪也在,忙翻身下马先跟怀俪作揖,客客气气打了一声招呼:“徐姐姐。”
怀俪也笑着跟他回了好。
“你怎么来了?”
问话的是徐琅,一脸奇怪。
“今天阿知秋闱,做兄弟的,我能不来吗?”赵长幸说着朝徐琅翻了个白眼,显然觉得他这个问题很让人无语。
说罢他又解释了一句自己来晚的原因。
“我昨日还特地交代我家小厮,让他今日早点叫我,没想到那个蠢东西还是给我耽误了时间,还好在这碰上了,不然我就白起来这么早了。”
赵长幸说着忽然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裴颢知。
“什么东西?”
裴颢知边说边伸手接过。
赵长幸笑道:“状元楼的糕点,我特地去买来的,祝你鱼跃龙门、状元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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