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见他也就算了,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一次都没见过。
明知道他现在住在别人家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还算当人爹的吗?
徐冲越想越气,简直被自己这个打小就认识的好友气得半死,恨不得回头瞧见直接狠狠揍他一顿以泄心头这些积攒了数日的怨气。
可徐冲万万没想到当他一路骑着马去裴家找人,打算好好同裴行时算下账的时候,却被裴家的下人告知裴行时那个混账东西跑到青山寺上去了!
这自然让他更加生气了。
城中闹得这么厉害,他倒是好,直接甩手走了。
儿子被人下药被人冤枉还被人当众欺负,他这个当爹的竟是什么表示都没有!
有这样当爹的吗!
就算因为崔瑶的事,他再气再怨,可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徐冲被裴行时这一通操作气得都快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他甚至都想直接去青山寺上找他了!
可青山寺上还有老国公。
徐冲虽然同样不满老国公如今的为人和他最近这些事情上的做派,但他毕竟是晚辈,不好直接找过去同人算账,免得回头揍裴行时的时候被人亲爹瞧见,害得人出什么事,倒是不好了。
一路疾驰而来。
却连个能发作的人都没有。
徐冲自是咬牙切齿,气得肝疼,却也没法跟这些下人生气,只能冷着脸撂下一句让裴行时回来去找他的消息。
联想这次裴行时回来颇有些躲着他的意思,他还特地沉着嗓子补充了一句:“你跟他说,他要是还拿我当兄弟,就趁早来见我,要不然以后这兄弟也就别当了!”
“我说到做到!”
徐冲说罢又看了一眼面前那块红底金漆的“信国公府”的门匾,然后直接沉着脸打马离开,连他们的回话都懒得听了。
那门房的小厮知晓自家国公爷和诚国公的关系。
生怕因为自己未能及时传递消息而连累这二人真的决裂,自是不敢怠慢,当即就跟府中的曾守仓曾管事去回话,询问该怎么办?
曾守仓同样不敢怠慢。
他倒是有法子跟常山联系,当即就写了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到青山寺上去了。
徐冲这气直到快回到家才逐渐消下去一些。
来回这一折腾,自是耽误了不少时间,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天色早已黑了。
秋夜的天不似夏日那般黑得晚。
徐冲自打进了巷子,一路过来都是乌漆嘛黑,只有头顶一些微弱的星光用以照亮前路,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实在瞧不见什么。
直到快到家。
瞧见门口悬挂的两盏大红灯笼方才有了些亮堂之意。
远远瞧去。
门前灯笼高高挂起,就像是特地在为归家的人照明前路。
不愿让几个孩子瞧见自己这副模样,徐冲坐在马背上拿手狠狠搓了一下自己的脸,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紧绷方才翻身下马往里走去。
下人见他回来,自是忙弓着身迎上前,恭恭敬敬冲人喊道:“国公爷。”
徐冲点点头。
让他们把马牵到马厩去,脚下步子也没有停顿。
如今天凉了,不似夏日那般炎热了,他这一路回来也没流什么汗。身上没什么异味,气倒是受了不少,不过这会也都被他暂且压到心里去了,想着夜深了,再回房洗漱换衣服又得耽误不少时间,徐冲当下便直接大步朝堂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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