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们都有问题,那这府里恐怕也没几个好的了。
那么只有可能是书院那边或者裴家那边?
到底是谁要害阿知?
先前怀俪不好说,此刻却不由看着裴颢知问道:“你心中可有猜测的人选?”
这也是徐冲最想知道的事,他嘴里还跟着说了一句:“贡院那边看守十分森严,这人能拿走你的卷子,不仅需要知晓你的字迹,还得提前知道贡院那处的布置,武功还不可能低,要不然他不可能躲掉层层看守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你的卷子。”
徐冲越想越觉得这人实在神通广大。
到底是谁如此处心积虑要这样加害知儿!
他其实在宫里知道这件事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裴敬成那个狗东西!但听说他这阵子和他那个儿子的关系十分恶劣,儿子高中,他这个当老子的都没什么喜色,反倒有点不高兴。
这样一来。
徐冲倒是又觉得不可能是他了。
“难道是陈氏?”徐冲皱眉发话。
这番话倒是引得徐琅共鸣,他也猜测是这个毒妇。
“肯定是她!”
徐琅一脸怒火朝天的样子:“当初她在长街给裴颢知泼脏水不成,又被裴家赶了出去,她肯定是对裴颢知怀恨在心才做出这样的事,正好裴颢知没法高中,她那个儿子就没对手了!”
“这个毒妇,真是气死我了!”
“我瞧着不太像。”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霍七秀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见父子俩看过来,她依旧抿唇沉吟道:“刚才大哥说了,这人又得认识知儿的字迹又得提前知晓贡院那边的安排和布置,还得会武功。”
“武功和字迹这个,陈氏那处倒是有法子。”
“可贡院那边——”
“陈氏即便手段再厉害,手也没法伸这么长吧,她如今和裴家交恶,陈家那边又不可能这样帮她,她怎么可能买通贡院那边的人让他们如此帮她?”
“用钱?”
“我觉得那人还不至于这么傻。”
“科举一事向来是国家根本、重中要事,这事若查出来,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那人难道不要命了?”
“我跟霍姨一个想法。”
怀俪接过话续说道,“以陈氏对阿知的恨意,她若有本事害阿知,绝对不会以这样的法子,费时又费力。”
裴颢知先前一直低着头在想这事。
此时冷不丁听到怀俪说这一番话,忽然想到当日去贡院赴考的时候,怀俪对他的层层嘱托。
徐琅显然也想起来了。
他突然啊了一声,然后对着怀俪说道:“怪不得阿姐那次一直叮嘱裴颢知注意些身边人,你是担心陈氏害裴颢知?”
这事徐冲和霍七秀都不知道。
此刻听徐琅忽然提起,不由奇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事到如今,怀俪自然也没隐瞒,便如实与二人道:“我就是担心陈氏怀恨在心,在贡院那边污蔑阿知,怕他因此被连累。”
她说完见父亲和霍姨面露沉吟之色,她亦抿唇沉吟道:“我是想,以陈氏的心思,她若有法子和手段,在贡院直接污蔑阿知作弊是最好的。”
“这样阿知不仅没了这次的功名,日后也不得再赴考。”
“这是最简单也是最致命的法子。”
前世陈氏就是这样加害阿知的。
所以事先阿知去参加科考的时候,她才会再三嘱咐让他小心身边人,以防别人塞给他什么东西。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科考之时倒是没出事,反倒在贡院那边闹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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