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却抓住李长遗的胳膊,压着嗓音没好气道:“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还以为他是问了宫里有经验的太监和宫人。
没想到她竟然是问了长幸……
这让她以后还有何脸面见他们?
李长遗见她生气,忙道:“你先别气。”
怀俪能不生气吗?
她依旧直勾勾瞪着他,等着他老实交代。
李长遗自是不敢隐瞒,小声把全部事情同人说了出来:“我们这里边,不是只有他先成亲了吗?我原本就是想问他要注意什么,他就跟我说了……”
至于说了什么,他悄悄看着怀俪,没敢说。
可怀俪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想说他,又不知道能说什么;不说他,她又觉得憋屈。
怪不得她说他昨夜怎么这么厉害呢。
原来是早早地就去跟别人请教了,长幸那小子也是,什么话都敢说。
她又臊又赧。
脸都红了,还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李长遗。
“你放心,他不敢说的,而且这种事很正常,以后徐琅成亲了,我肯定……”
“你敢!”
怀俪快被他气死了。
说着还直接上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你敢乱说,我就……我就和你分房睡!”
这话实在严重。
李长遗立时不敢乱说了。
但他还是努力为自己小声辩解了一下:“我是说我肯定让他去问长幸去。”说着还上前抱住怀俪的腰肢,小声咕哝道:“我怎么可能会和别人说我们的事?”
而且长幸也没跟他说什么。
他就是说男人第一次比较快,为了不丢脸的话还是多准备些,别的都是他看书学来的。
他小声把这些事跟怀俪说了。
怀俪听完之后也总算是消了一些气。
见他还一脸知错地看着她,怕她生气,怀俪到底没再说什么,只轻轻推了他一下:“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她现在可不想让惊云她们进来,若不然这一身的红痕准得被她们瞧见。
李长遗还不放心。
看着怀俪小声问:“那你还生气吗?”
怀俪瞥他:“你觉得呢?”
李长遗觉得她应该是不生气了。
她其实最是纵容他,从来也没怎么与他生过气。
刚才与其说生气,其实不如说是臊得慌。
他在怀俪这边最会顺着竿子往上爬,此刻见怀俪这样,笑着凑过去亲了下她的唇角,然后便笑着起来了:“我来给你穿。”
李长遗说着拿过衣裳,见怀俪看过来,他还连忙保证道:“我这次肯定给你好好穿衣服,不捣乱。”
怀俪勉强信他了。
其实她的确跟他想的一样,没怎么生气,就是有点小小的臊,觉得不好意思。
这会见他忙活也就懒得去说他了。
她安安静静任由李长遗替她穿着衣裳。
这次他倒是真的说到做到了。
安安分分给她穿衣裳,一点捣乱都没有。
其实李长遗也是怕继续折腾下去,回头得耽误时间,他倒是没什么,却不想让她被旁人说道。
等穿完。
他的手指穿过怀俪黑亮的头发,不由道:“待会我给姐姐梳头吧。”
他想到那次马车给怀俪梳头的场景了。
怀俪显然也想起来了。
没想到过去也已经快一年多了。
那会他们刚在一起不久,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怕旁人瞧见。
没想到现在他们真的已经成婚了。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世人皆知他们是何关系。
看着他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她,一脸殷切期盼的模样,怀俪自是也舍不得拒绝他,便跟他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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