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疙瘩很厉害。”张南姝又道。
颜心笑:“是的。”
他不太爱读书,可兵法都在他脑子里;识人用人、政治手腕,他一样不缺。
他是个挺好的人,就是有时候举止太过于粗俗了些,不拘小节。
“猪猪,你抓到了一个挺好的男人。”张南姝笑道。
颜心讶异:“难得你夸他。”
“我老实跟你说,自从郭家的刺杀后,我心也是提着的。我乳娘跟我说,要是大少帅在家,什么牛鬼蛇神都镇得住。我也盼他回来。”张南姝道。
颜心忍俊不禁。
督军进来,几个人重新落座吃饭。
夫人又问督军:“庆阳还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督军想了想:“窦民卫殉国了。”
颜心和张南姝都停下筷子,看着督军。
督军说她们俩:“吃饭。”
颜心和张南姝重新端起碗,动作轻轻夹菜。
夫人脸上的笑也敛去了:“上次郭府闹刺杀,窦民卫的女儿死了。她是唯一一个正中后心的。我还想着等他回来,问他或者审他。他是怎么死的?”
“没具体说。等阿钊回来,再问问他。”督军道。
夫人:“现在收兵的话,除夕能到家吗?”
“不一定。”督军道,“我也不好催,毕竟打了胜仗,他也需要拉拢下属。”
夫人点点头。
颜心在督军府又住了一晚。
她回到松香院,还在想景元钊。
他要回来了。
这次去的时间不算长,堪堪两个月,愣是有种天长地久之感。
他出兵快而狠,短短时间就把叛乱给平息了。
又过了两日,黎明的时候,松香院的狗突然叫了起来,颜心一下子惊醒。
她隐约听到了人声。
“准备热水,我先洗个澡。”颜心听到男人这样吩咐。
她立马从卧房出去,都没顾上披衣。
黎明时,天寒地冻,颜心趿着拖鞋从房内冲出来,身上只穿了薄薄中衣。
景元钊快步过来:“冷不冷……”
他话还没有说完,颜心扑倒了他怀里,牢牢抱紧了他的腰。
景元钊将她打横抱起来:“快回屋。你这么出来,回头要冻病了。”
颜心顺势搂着他的脖子。
他身上的气味不太好闻,烟草味道混各种气味。可独独有一份属于他的温暖,让她可以忽略任何的异味。
她抱紧他。
景元钊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等我!我洗个澡,身上都不知道生虱子没有。”
颜心:“……”
白霜准备了药粉,半夏和程嫂一起拎了满浴桶的热水,景元钊去净房痛痛快快洗涤。
半个小时后,他带着一身水汽与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卧房时,颜心披了件葱绿色小袄坐了起来。
她漱口、梳头了,还简单洗了把脸。
橘黄色灯光照在她脸上,肌肤细腻瓷白、乌发蓬松如云,身上散发暖暖馨香。
景元钊预备好好说一会儿话,然而瞧见了她这模样,便感觉浑身燥热,像是饥饿多时的狼,眼睛都冒了火。
他几步到了她床边,将她压住。
动作太粗鲁,颜心的头撞到了床头板。
景元钊吻着她,轻轻揉她头顶,吻却激烈缠绵。
他的吻似火,触到哪里、烫到哪里。颜心的葱绿色小袄被他扯开,她细细雪颈往后仰着,喉咙间压抑着微弱的喘,墨发散落在侧脸、肩头,凌乱不堪。
待景元钊这一股子积压两个多月的火泻了,颜心的手酸,唇被吻得隐隐发麻。
雪肤上有吻痕,还有他粗粝手指搓揉时候印上去的浅淡痕迹。
颜心被他裹着薄毯去净房,简单洗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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