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风荷,你别怕,咱们还没被逼到绝路,有欣儿在,二爷就会念着与我的情,他是个心软重义之人,不会那么狠心对待咱们的!”
楚曼娘拉紧了风荷的手,像是在安慰风荷,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找机会你去帮我传句话给欣儿,你就这么跟她说!”
说着,她在风荷耳边低语了几句,风荷闻言略略皱了下眉,犹豫了好久还是点了下头。
外头的闹剧还在继续,楚夫人越想越气,带着一众楚府的下人越骂越难听。
娄鹤筠本是想躲一段时间,也许楚夫人骂够了就能消气,却不料没等到楚夫人离开,却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知道是真的躲不过了,娄鹤筠才硬着头皮从角门出了娄府。
只是刚出府门,就踩上了地上的烂菜叶子,直接滑倒在地。
手上也不知沾了什么黏稠的东西,让娄鹤筠恶心的想把昨日的饭都吐出来。
“娄兄,你没事吧!”
不待娄鹤筠掩饰好自己狼狈的一幕,就瞧见不远处几个骑在马背上的男子催马朝他走了过来。
那个与他打招呼的人声音如清风般和缓,却听得他血液瞬间倒涌起来。
“鄂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鄂君颜与其他几个男子从马背上一起跳下来,上前将娄鹤筠扶了起来。
鄂君颜朝着前方吵闹的地方看了一眼,担心地道:
“我们几个刚刚与娄三公子一起吃酒,他吃得有些多,我们不放心就送了他一程,结果就瞧见娄府这边有人闹事,凤鸣兄先我们一步冲过去了,我们正要跟上去帮忙,就瞧见你从角门出来。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没事!”站好后的娄鹤筠整理了一下衣裳,“只是一些误会,我可以处理好,鄂公子不必挂心!”
若说这世上,娄鹤筠最不想让谁瞧见他的窘态,除了鄂君颜他都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瞧见对方一身光鲜,而他却满是狼狈,娄鹤筠的心就堵得要命。
他说这话本意是想请鄂君颜离开的,可正门前的吵闹声越发激烈,他甚至听见了娄凤鸣的叫骂声,以及拉扯间的拳脚声。
“君颜,好像打起来了,可不能让娄三爷吃了亏,咱们过去帮他吧!”
鄂君颜那漂亮的狐狸眼中满是担忧,点头道:“走,一起上!”
不等娄鹤筠拒绝,七八个年轻男子全都冲了上去,瞬间与楚家那些家丁厮打成一团。
娄鹤筠瞧见这情形,脑子几乎要炸开,跑过去劝阻却于事无补,场面已经是一团乱,他在劝阻中结结实实挨了两拳,打得他头晕眼花。
衙门的人没多久也赶了过来,发现场面又脏又乱,实在难以下手,最后是皇城卫的人路过此处,将人给镇住了。
这事虽然是楚家挑起,可也是情有可原,娄凤鸣又冲动地伤了人,楚家怎会轻易罢休。
娄鹤筠也知道是娄家理亏,不想叫更多人看笑话,真诚地跟楚夫人道了歉,并说之后会郑重登门道歉,还赔付了今日的医药费。
楚夫人瞧见将小公爷都惊动了过来,也知此番来只为出口恶气,闹不出个什么结果,这才不情不愿带着一众下人离开了娄府。
楚家人虽然走了,可一地的狼藉没人处理,娄府下人并不多,清扫起来不知要弄到什么时候,墨归便让属下去寻了一些夜香公、夜香妇来帮忙打扫,并交给了手下一袋子碎银去打赏帮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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