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晚一步还是早一步,只要她无事就好。
鄂君颜收起落寞的眼神,正要扭转马头时,一人骑着马朝他走了过来。
“鄂公子可是前来赴张家寿宴?”
这人声音冷沉,连句寒暄都没有,当真是不客气。
鄂君颜见到来人后抱拳笑道:“并不是,只是途经此地,听说一位故友在此,想要见一见,可惜没有看到她!”
鄂君颜喜欢穿青色的衣裳,总是那般的温润有礼,让人如沐春风。
墨归发觉沐云书似乎也喜欢青色,这颜色好像能给人带来希望。
看了看连骑马时都犹如谪仙临世的鄂君颜,又看了看自己这沉冷肃杀的一袭玄衣,墨归再一次皱紧了眉头。
“那真是可惜了!”
他已经猜到了鄂君颜为谁而来,可就是不想告诉对方沐云书的下落。
鄂君颜一怔,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客气的问一问他要寻的人是谁么?
不待他再次开口,墨归接着道:“墨某有要案在身,不奉陪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鄂君颜不方便继续留在这儿,鄂君颜看了一下狼狈的张府众人,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小公爷办案,先行一步了!”
墨归点了下头:“不送!”
简单说了几句话,鄂君颜就催马离开了此处。
阿泗望着他的背影,骑马来到墨归身边低声道:
“爷,鄂公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他跟张家这案子也有关?”
这案子可不简单,弄不好张家人都要掉脑袋,现在谁与张家人扯上关系,谁就会有大麻烦!
如果三皇子一派的人也参合进来,那这事就更复杂了!
墨归若有所思的看着鄂君颜远去的背影,摇头道:
“鄂君颜如此聪慧,当知这件事一旦查出与他有关,整个平南侯府都会受牵连,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走吧,先把张家的事情查清再说!”
“是!”阿泗应了一声后,又见墨归脸色不大好,有些担忧地道:
“爷,您连夜赶到怀安,身子怕是吃不消,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奴才定会叫兄弟们审问清楚!”
“不用,那几位主犯,我亲自审!”
想到宋夫人说的那些话,墨归眼底寒气聚拢,夹了一下马腹,朝着府衙方向疾驰而去。
因为怀安的一把手和二把手都在张家宴会上,现在都成了囚犯,唯独有个小主簿没有参加宴会,便被墨归传来主持局面。
被抓起来的这些人,随便一个都比小主簿背景深厚,给众人安排牢房时,小主簿吓得腿都直发颤。
将审讯间收拾好后,小主簿衣裳都被冷汗打湿了。
第一批提审的人当然是张家的家主和张家几位主事。
张家主被推进来时,脖子上打着枷项,眼神满是迷茫。
“小公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张家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啊?”
墨归身边的押司冷喝道:“还想狡辩!你们没有犯事,关于东珠的传说是怎么流传出去的!?”
竟然是这件事!
张家主脸色一白,心中有些惶惶。
当时他接这个买卖时确实知道不妥,但那些北丹人给的银子太多了,让他实在没有办法拒绝。
张家主不傻,皇城卫都找了过来,说明这件事可能是出了什么纰漏,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承认啊!
“小公爷,冤枉啊,什么东珠传说?在下不知道啊!”
“还敢抵赖?!”
皇城卫的人气得揪住了张家主的衣领,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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