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下面,还紧紧缠着几圈白棉布,纪邱见状不由挑起了眉头看向陈夫人,惊讶道:“你……你有孕了?!”
草,之前居然没有发现!
陈夫人羞愤欲死,但她也知道,她越是表现的痛苦,纪家这恶魔就越明白她在乎什么。
恐惧与绝望一点点的吞噬着陈夫人的心,可她却仍然强撑着没让自己流出一滴眼泪。
“畜生,你杀了我吧,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在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纪邱整个人贴在陈夫人身上,猥琐地在她耳边笑道:
“别这么快下定论,咱们可以试一试,是你的嘴巴硬,还是爷的手段硬!”
他眼中邪光乍泄,挥手叫来看守地牢的护卫,冷笑道:
“去寻些猛药来,给牛马配种的那种!弄好后给这娘们儿灌下去,老子最喜欢看贞洁烈妇变荡妇的戏码!”
……
晚霞将地面染成一片血红,不知道是不是陈景洛行刑之日的逼近,城内处处透着紧张的肃杀之气。
沐家小院这两日格外的安静,孩子们虽然不清楚沐云书在做什么,但见一向沉稳的姑姑读书时有些心不在焉,不免都担心了起来。
修逸将吹落在地上的纸张拾起,放回桌案边,看着沐云书问道:
“姑姑,您可是在担心那位陈大人的事情?”
沐云书从没有在孩子们面前提起过这事,听修逸问起,不由有些惊讶。
“为什么会这样问?”
修逸帮沐云书倒了一杯水,递到沐云书面前,道:“自从知道这位大人被定罪后,您就一直很忙。”
“就因为这个?”
“还有那位吴姑姑,小齐他们喜欢看吴姑姑写的故事,她写的很多事情都跟那位陈大人有关,您不会无缘无故带人回家的,所以我猜您最近做的事情一定与陈大人有关!”
小小少年如今越发挺拔,眉宇间的老成之气也越发明显,普通的少年说话时都会兴奋得手舞足蹈,可修逸一只手始终负在身后,像是经历了千帆的智者。
看到修逸这样的成长,沐云书也很欣喜,她轻声问道:“我不瞒你,姑姑的确在做一件危险的事情,你可害怕?”
修逸摇摇头:“姑姑不是冲动的人,您要做这件事,就一定有要做的理由!夫子说过,如果有一件事,失败也改变不了去尝试的决心,那就不要考虑结果!”
沐云书怔了怔,这才明白这孩子是在转着弯地安慰她!
不过,小家伙说得的确没错,明知道有风险,明知道此事并不是万无一失,她仍然会抱着一丝希望去努力。
帘子被人从外面打起来,正是一直被沐云书藏在沐家小院的吴非衣,一直没有听到消息传来,她心中七上八下地坐不安稳,便跑到沐云书这里询问情况。
“沐姑娘,怎么样?可有收到左大人检举纪家的消息?”
事情发展到现在,她也终于看懂了沐云书的计划。
他们虽然知道纪左两家的罪行,可却没有证据,更没有实力与两家对抗,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左纪两家之间的矛盾激化,让恶狼对付猛虎。
左绪多疑且不甘于屈居纪元柏之下,几次冲突下来,定会觉得纪家像是一根插在他喉咙里的刺,不除就会让他痛不欲生。
再加上墨归的暗示,这几日左大人定是坐立难安。
若想除掉纪家,陈景洛的案子是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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