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做了一个封住嘴巴的动作:“懂事的第一条,非礼勿言!九殿下放心,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沐云书见这两人逗弄萧泽玖,无奈地上前将吴非衣扶起来,对萧泽玖问道:
“九哥,你怎么会跟非衣在一起?”
萧泽玖不能说因为心里失落,才拉着吴非衣喝酒,只能红着脸道:
“我去梦仙居用饭,正好遇上了!”
见吴非衣依旧不省人事,萧泽玖不由有些愧疚,挠了挠下巴,不好意思地对沐云书道:
“那个……这小子喝的有点多,可能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沐云书真是佩服这两人,前几日还吵得不可开交,今日竟在一起喝得昏天黑地!
她知道宿醉的滋味一定不舒服,忙让宝珠去准备了马蹄汤来给吴非衣解酒。
解酒的同时,沐云书也从萧泽玖那里得知了裴深收买户部楚大人,想要更换考题之事。
将昨日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后,萧泽玖还补充道:
“换题的事情,定是裴太医一人的意思,这件事我会告诉父皇,不会让裴太医如愿!”
他以为皇妹会很生气,不料沐云书竟淡然地道:“不必!”
“不必?”
萧泽玖扶着脑袋惊讶地朝墨归看了过去,他想不通皇妹的意思,只能试着从墨归这里得到答案。
墨归侧头看了一眼认真在为吴非衣施针的沐云书,心里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裴家要换题,无非是想要换一个对他们更有利的题目,而裴淸怜一直以吴氏针法传人的身份自居,定是想将题目换成针术。
昭昭就是想用她们自以为擅长之事来击败她们,似乎这天下一切的麻烦,对昭昭来说,都是淬火!
墨归看着沐云书的目光柔得能掐出水来,点头道:“且让他们先得意着!”
这话竟让萧泽玖觉着心底发寒,先得意着,那得意之后是什么?
只不过他并不认为裴家会输了比试,清怜可是吴老神医的亲传弟子!
“你们真的决定不阻拦他们更换题目?”
沐云书想起裴淸怜胡乱更改吴老神医医方的事情,眸色越发沉冷。
“九哥不必再说,我自有主意!”
萧泽玖只觉得皇妹有些盲目自信了,但皇妹已经这样说,他也不好再劝,便无奈点头道: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他扶着床榻站起了身,看了吴非衣一眼道:“以后少让这小子出去喝酒,酒量实在不敢恭维!”
主要喝醉了还抱着他喊外祖,说她好想他,他有那么老么!
也不知道这小子的外祖怎么了!
一夜宿醉并没让萧泽玖心情好起来,他还是很想知道,裴家用尽手段来对付保信堂,清怜到底知不知道。
于是连衣裳也未换,便与沐云书等人告了辞。
小厮扶着萧泽玖离开后,吴非衣也清醒了过来,先是迷茫了好一会儿,她才隐约记起了昨日的事。
她刚想将裴深要做的事告诉沐云书,沐云书便笑着道:“不必说了,九哥都已经告诉我了!”
听沐云书提起萧泽玖,吴非衣便想起昨晚与那人一起喝酒的事,耳根不由红了红。
九殿下看似风流,不想竟然是个大哭包!竟然说裴淸怜是他心中的灯,若灯灭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了不让他哭,她一口气喝了一坛子酒,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完全记不得了,见大家的反应,应该没有出什么不该出的事吧!
既然九殿下已经将事情说清楚了,吴非衣便没有再多言,随着沐云书上了回府的马车。
马车刚行至街口,驾车的童侍卫就惊讶地对马车里的沐云书道:
“殿下,前头好像是翠玉姑娘!”
沐云书掀开车帘瞧了瞧,果见翠玉一脸急切地朝马车这边望来。
看到主子的马车,翠玉快跑过来,又急又喜地道:“主子,祁……祁王妃她醒过来了!”
“太好了!”
这话让沐云书的脸上也露出了欣喜,扶着车帘对童辉道:“童侍卫,咱们快一些赶回去!”
说着,又看向车外骑马的墨归:“我先去看看七嫂的情况,见国公爷的事我听你的安排!”
景德帝已经下旨招镇国公回京了,墨老夫人的意思是想等镇国公回府后,请她去国公府用顿便饭。
其实墨归并不是特地来说这件事的,只是两人婚期将近,祖母和皇后那边都不准他们经常见面,他只能寻了这么个借口过来与她呆一会儿。
听闻祁王妃醒来,墨归也高兴地道:“祁王妃醒来是好事,我陪你一起过去!”
阿泗在一旁看着自家爷脸上那不值钱的笑容,不由暗暗摇了摇头。
他家爷哪里是认为七王妃醒来是好事,怕是能多与昭庆殿下呆一会儿才是好事!
沐云书并未拒绝墨归的提议,很快,回府的众人便一起来到了单妙竹的屋子。
几个孩子和吴婶都围在单妙竹身边,见沐云书进门,芊凝高兴地飞扑过来,抱住沐云书道:
“姑姑,七婶婶醒了,七婶婶没事了!”
沐云书将目光落在了床榻上的女子身上,就见面色有些苍白的单妙竹,正弯着唇角看着自己。
她眼圈莫名就红了,能见到七嫂睁眼,真是太好了。
她快步走过去,握住了单妙竹的手,温声道:“你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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