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翎浅浅一笑道:“你们几个啊,从小就喜欢争,一块糖糕要争,一个纸鸢要争,就连父皇先教谁骑马,都要争。可争来争去,你们争到什么了?”
白凤翎的话题扯得有点远,白凤钺和白凤钦对视一眼,似乎都没听明白。
白凤翎见状继续道:“你们争到的,都是父皇赏赐的,父皇不给的,你们争也争不到。”
白凤钺皱眉道:“大哥这话说的,好没道理,父皇虽然没有把铜雀宫给我们,可是也没有给老九啊,凭什么他进得,我们进不得?”
白凤翎回应道:“铜雀宫里现在停放着墨将军的遗骨,景行带着九如进去拜祭,这是正事儿,你们若是也想拜祭墨将军,我相信景行的人,不会阻拦。可你们气势汹汹带了这么多侍卫,这不是要扰人清静么?”
“谁说他们去拜祭墨将军的?他们分明就是去泡温泉了!”白凤钦开口反驳。
白凤翎挑眉道:“哦?是么?你们还没进去,如何知晓?”
白凤钦指向一个铜雀宫侍卫开口道:“喏,他说的!”
那个侍卫傻了吧唧,急忙回应:“是,是是……小人确实看见楚王殿下抱着墨家小姐,朝着温泉方向去了。”
听到这话,白凤翎脸色一沉,冷声道:“你算什么东西,让你守好大门,你的眼睛竟是敢往主子身上盯,说,你是不是北燕的细作!”
细作?
如今京城这般风声鹤唳,谁跟这两个字沾边,那还有活路吗?
那侍卫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扣上这么大一个帽子,当即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开口道:“不是,不是啊!安王殿下明鉴,小人不是细作,小人全家都住在京城啊!”
白凤箫冷笑道:“那看来……你全家都是细作了?”
全家都是细作?
侍卫急忙看向齐王白凤钺:“王爷,王爷您帮小人说说话啊,小人真的不是细作啊,小人只是奉命守着铜雀园,有什么人进出,去齐王府禀报一二……”
“住口!”白凤钺冷声训斥。
各位王爷为了能“耳聪目明”,都会在京城各处安插自己人。
如此一来更方便收集消息。
这本来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儿,也无伤大雅。
可这种事儿,好说不好听,若是让宣武帝知道了,自然会怀疑,自己的儿子,会不会在内宫,也安插眼线。
白凤钺略显紧张的瞥了一眼平静的白凤翎,心知自己不是大哥的对手,当即开口道:“胡说八道什么,让你好好看门,你却挑拨是非,来人,给本王押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王爷,王爷小人冤枉,冤……唔!”那侍卫喊冤喊了一半,就被齐王府的侍卫捂住了嘴,随后用力拖走了。
白凤钺见状松口气,随后继续道:“大哥放心,他是不是细作,我一定会查清楚。”
白凤翎淡淡一笑:“如此,甚好。”
白凤翎看向门口的叠风,继续道:“本王要进去拜祭墨将军。”
叠风看向白凤箫,见白凤箫点头,叠风才与郁离都侧开身,让出一条路。
白凤箫见状,立刻推着白凤翎的轮椅,朝着大门走去。
眼看兄弟二人就要进去了,白凤翎侧眸看向白凤钺和白凤钦,平静的询问:“景齐景荣,可否要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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