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墨九如和玄骧纷纷看向岳嵘。
只见岳嵘拿着白玉碗走到二人面前,将碗反过来,示意二人看碗底。
墨九如一边看,一边喃喃说道:“定安五年,六月初二,玉宝天工。”
墨九如疑惑道:“定安五年?这是哪一年?前朝是元康年,元康二十七年沈家卷入贪墨渎职的案件,而后三年,也就是先帝驾崩,当即陛下登基的时候,称为盛康元年,那一年宣家集体自尽。并没有定安年号啊。”
玄骧想了想开口道:“这不是东陵的年号,这是南兆的年号。”
岳嵘点头道:“没错,今年是定安四十年,与这玉碗上的时间,刚好相差三十五年。”
墨九如瞪大眼睛:“南兆的定安五年,就是东陵的盛康元年?”
换言之,正是宣荆山一家自尽的那一年!
墨九如腾地一下站起来,激动的说道:“那这个墓,极有可能就是宣荆山一家的埋骨之地了!”
一旁的岳嵘挠头道:“小姐,公子,咱们不是去南兆都城寻亲的么?怎么听你们的话,好像跟东陵的官员有牵扯?”
玄骧看向岳嵘,笑了笑道:“咱们本就是东陵人,有些家人,身在南兆而已。此事等你记忆恢复,就会慢慢想起来了。”
岳嵘茫然的点点头,也不敢多问。
墨九如走到坟墓前,皱眉说道:“整座坟墓都是用青砖堆砌,想要挖开它,怕是不容易。”
玄骧回应道:“挖开倒也不难,我打它两掌,必然崩裂。只是我们将它挖开,就很难复原了。让宣家尸骨曝尸荒野,不太合适吧?”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墨九如询问道。
玄骧指向墓碑上的字,挑眉道:“既然有活人在,咱们又何必问死人呢?”
墨九如的视线也落在了“寇义”二字上。
没错,倘若这个坟墓跟宣家有关,那她找到寇义,一定能问出一些真相。
说不定寇义,也是宣家的幸存者?
换言之,寇义极有可能是她的亲人?
想到这里,墨九如有些坐不住了,当即开口道:“我们走吧,上船再吃。”
玄骧知道她心急,当即点头应下。
……
上船之后,众人继续顺流而下。
岳嵘寻了个位置沉睡过去,墨九如却一直心事重重的看着大海。
玄骧见状询问道:“怎么了?还在想那宣家坟墓的事情?”
墨九如微微摇头道:“不是,我在想,倘若寇义真的是宣家的后人,那他对东陵皇室,一定积怨很深。就像孤城一样。如今他处心积虑的跟在王爷身边,恐怕……”
“你怕他对白凤眠不利?”
墨九如点点头。
玄骧轻笑一声,不怎么在意的说道:“他都不顾你死活,你又何必管他的死活?”
墨九如知道,玄骧说的是坠崖的事情。
墨九如皱眉道:“他只是……不知道那是我而已。”
玄骧没有泼墨九如冷水,可他的表情分明就是不认同墨九如的话。
在玄骧看来,白凤眠心里装了太多的东西。
家国天下,还有他自己的母妃和那个纠缠不休的应如霜。
墨九如在他心里,未必是第一的位置。
不过这对于玄骧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他垂眸看着墨九如,心中暗道:“若不让你心灰意冷,你又怎会放下执念,跟我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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