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喊冤,可人人都知道,沈廷恩和宣荆山,有多么冤枉。
而白凤眠说一句,霍霆之就割那姜宦一刀。
这一句句,一刀刀,等白凤眠说完所有话之后,姜宦刚好断气了。
秦桑泪如雨下,想到自己的爹爹,仍旧觉得不够痛快。
不过经此一役,倒是坚定了她心中另外一个信念。
那就是无论如何,无论生死,她都绝不会嫁给皇帝!绝不会嫁给杀父仇人!
当白凤眠将所有事情都说完之后。
场面寂静的针落可闻。
明明整个明州城站满了百姓,可似乎安静的,连呼吸都听不见。
白凤眠仰头看向天空,本应是初秋送爽的好时节,可此刻却乌云盖顶,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来。
白凤眠看向明州城的百姓,平静的询问道:“天下为公,你们来说说,本王,该不该为沈廷恩和宣荆山,翻案!?”
没有人回应,白凤眠加大声音:“你们来说!本王,该不该为他们翻案?”
依旧没人回应,白凤眠大喊道:“本王!该不该翻案?!”
众人都看向白凤眠,虽然没人开口,可一个个都呼吸变得急促。
就在白凤眠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扯着脖子,用力喊道:“沈大人是冤枉的!草民悔不该签那万民书啊!沈大人是冤枉的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瞬间群情激奋起来。
“沈大人确实是冤枉的!我爹临走时候说了,倘若有朝一日,还能见到沈家后人,一定要说一句对不起。当年若不是为了活下去,我爹定然不会签万民书。我爹愧疚了一辈子啊!”
“没错,沈大人是冤枉的!”
“沈大人是清官啊!”
……
沈廷恩刚正不阿,是所有百姓都知道的。
即便是他含冤而死,可在百姓心中的留下的,仍旧是清官的形象。只是大家敢怒不敢言。
相比之下,宣荆山的遭遇,就更惨了。
他假意与盐商同流合污,到头来,无人证明他的清白,还落得满地骂名。
就在墨九如以为不会有人为宣荆山澄清时候。
四大盐帮中的紫龙帮帮主江隋,忽然上前一步,大喊道:“宣荆山,宣大人,也是冤枉的!”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就连墨九如和白凤眠都有些惊讶。
江隋叹口气,眉头紧锁,咬了咬牙,似乎做出了十分艰难的决定之后,才继续道:“宣荆山在任三年,贪墨百万,可他全家自尽的时候,所有贪墨的财物,并未自行享用,就连绫罗绸缎,都没有少一匹!事后这些财物,也并未归还盐商和百姓,或者充公,而是悉数被送往左相府。当年运送财物的,就是我们紫龙帮。”
墨九如震惊的看向江隋,此人不到五十岁的模样,三十多年前,他也不过十几岁,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似乎是担心众人不相信,江隋索性走到断头台前面,高声大喊道:“当年是我爹亲自用盐帮运盐的船只,将巡盐御史府中的财物,都送去了进城,在我紫龙帮内,还有漕运的记录账簿,以及货物清单。不差分毫!我虽然年幼,却对此事记忆深刻!楚王殿下,草民可以立刻回去,取回账簿,为宣大人翻案!!”
白凤眠没想到,原来在盐帮,还有这么一份重要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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