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艾知好歹,也清楚自己在霍廷州面前,单枪匹马的没有几分胜算。
她软下声音道,“好吧,我知道错了。”
霍廷州抬高她的下巴,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又要用酒店那一招?等着我失控,然后彻底把我踹废了,是么?”
唐艾耷拉着眼睛,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哪有,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刚才说错话了,行吗?”
霍廷州啧了一声,“认错认得跟你是大爷一样,我怎么饶你?”
“那你想怎么样呢?”
“你知道怎么拿捏我。”
“……”
唐艾有些难为情的咳嗽一声,眼睛看向别处,“我不知道。”
霍廷州眼神迷离了几分,“唐艾,像以前那样求我,求我爱你。”
唐艾毫不犹豫道,“你休想!”
她想跑。
霍廷州来了兴趣,自然不会让她走。
他也不做什么。
“让我抱着睡一会就可以了。”霍廷州低声道。
唐艾身子一僵。
这种哀求的语气,她太熟悉了。
那不就是五年前的自己吗?
她痛哭流涕时,对霍廷州也说尽了好话。
可也没有让他爱上自己。
那时候的霍廷州,让自己太失望了。
所以唐艾软了下来,任由他抱着。
她不想变成自己曾经讨厌的人。
唐艾道,“去床上睡觉吧,你该好好休息了。”
霍廷州把她也抱去了。
唐艾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看得出来,昨晚上霍廷州一直都没有睡。
那双眼睛里,红血丝实在是太严重了。
现在特殊情况,把他哄睡着也行。
一沾床,霍廷州就睡着了。
唐艾没有睡意。
她习惯了晚睡,今天也一直在图书馆,没有运动,精神状态一直都懒洋洋的。
霍廷州的呼吸很均匀。
抱得也很紧。
唐艾挣扎了两下,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作罢,让他就这么抱着。
“叮咚——”
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一下。
手机微弱的光,就照在唐艾的脸上。
那是霍廷州的手机。
唐艾不看。
但是很快,电话就进来了。
霍廷州调了震动,呜呜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很响,却依旧没有吵醒霍廷州。
来电显示韩舟。
这个点打电话,估计是什么急事。
唐艾想到了家里的老夫人。
她费尽力气抽出一只手臂,接了电话。
“喂?”唐艾小声问道。
韩舟愣了一瞬。
唐艾解释道,“霍廷州是在陪小暖,现在他睡着了,有急事吗?”
韩舟道,“是好消息,夫人的情况稳定下来了,不过要深入治疗的话,还需要霍总跟老先生一起探讨方案。”
唐艾,“很急的话,我现在把他叫醒?”
“不用了,明天一早也可以,夫人现在状态不错,你转达给他。”韩舟多了句嘴,“昨晚上霍总连夜把手里棘手的事情都处理完了,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叫回了宅子,当时情况紧急,远在别市的中医老先生位高权重,只能霍总亲自去请,你们之间要是有什么误会,我希望唐小姐多体谅体谅霍总。”
唐艾哦了一声。
听不出什么感情。
韩舟在此刻,才真切的感受到,唐艾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女孩了。
以前的唐艾,活得过于卑微,其实并不好。
人要为自己活着,才能发光。
挂断电话之后,唐艾更加清醒了。
但是她松了口气。
卓淑夫人没有事,对霍廷州来说千金难换。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艾也睡着了。
她做了个很羞耻的梦。
梦里,她变成了一条银白色的蛇,纠缠在霍廷州的身上。
她完全变了一个人。
理智不受控制,只想黏在霍廷州的身上。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需求这么大!
这个梦实在是太离谱了,唐艾狠狠咬了自己一口,迫使自己醒过来。
她猛地睁开眼睛。
下嘴唇咬破了,疼得她被拉回了现实。
但是梦里那股子难受,却更加清晰。
唐艾还没有缓过来,张嘴发出声音。
“霍廷州!”
随即,床上传来一声闷闷的回应。
唐艾抬起头一看,才发现霍廷州掐着自己的腰,脸埋在……
她脸色爆红。
想一脚踹开他,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霍廷州!”唐艾怒吼道,“你,你放开我!”
霍廷州抓住她的脚踝,缩在床上。
他俯过来吻住她的唇。
唐艾几乎要窒息。
她才不要吃那个味道!
霍廷州道,“这件事是我的错,但是有什么账明天再算。”
“……”
她真想杀了他!
唐艾还以为自己醒来,就可以终止这一场荒谬的闹剧。
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唐艾非常真切的感受着自己在霍廷州身下一点点土崩瓦解。
她悔恨不已。
早知道就不醒来了。
就当那是一场梦。
不知道过去多久,天亮了。
唐艾才刚睡。
她趴着,脸朝着玻璃墙,那个角度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高桥,上面还有不少车辆和行人。
唐艾浑身绷紧,下意识的遮住自己,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盖好了被子。
她口干舌燥,喉咙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太渴了。
这一觉,睡得几乎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候,霍廷州走了进来。
他端来一份早餐,还有温水。
看着晶莹剔透的水,唐艾闷声不吭,一口全喝完了。
霍廷州带着笑道,“够么?”
唐艾不想看他,埋首在被子里。
霍廷州给她穿好衣服。
唐艾很配合。
没力气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挣扎不过他,何必浪费力气。
坐在床沿,唐艾把早餐吃了。
她力气恢复了不少。
霍廷州坐在对面,目光淡淡的睨着她。
好像昨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唐艾看着他那一身的矜贵,呵呵一笑,“没看出来,霍先生你好这一口。”
霍廷州道,“你是第一个。”
“这可不是什么荣耀,对我来说堪比噩梦了。”
霍廷州笑了,“噩梦?昨晚上撒着欢儿的叫我名字,是另一位?”
唐艾抿了抿唇,轻咳一声道,“谁还没有点生理冲动了?我这个年纪,应该的。”
霍廷州挑眉,但笑不语。
唐艾被他笑得受不了,站起身。
起猛了,一双腿酸得直打颤。
霍廷州调侃道,“慢点,不着急。”
唐艾咬咬牙,从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甩在霍廷州的身上。
霍廷州蹙眉,“什么东西?”
“你昨晚上的服务费,舌头挺灵活的,以后我有需要的话,还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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